林中虎和甄善仁这两人,连做梦都想不到,竟会被门外之人用门板把他们压在墙上贴着!
而且门板的压力,简直重如泰山,压得他两人不仅出不了气,还感到浑身血脉喷张,好像整个儿人都要爆炸了似的,连叫都叫不出来!
本来就极端难以忍受了,可门板还在增加着重量!
不过燃一分香这么一小会儿,林中虎和甄善仁这两人,都被压到了忍受的极限,都在盼着对方前来救援,却都不知道对方也在被压着!
自然了,两人都在埋怨对方和欧阳箫睡得太死了,也不快快过来救命!
林中虎和甄善仁两人终于扛不住了,凡是身体上长得有的孔眼儿,全都在往外喷血了!
他两人刚刚感到整个人都在瘪下去,就再也没有知觉了!
而地下,则有了一大滩鲜血!
摇天动和黄龙这两小子,眼见地下有了一大滩血,而手上也感觉到门板又朝前移了些,心知这两人已经瘪了!
两人就收了功力,拉开门板一看,虽然夜光朦胧,也能看得出,门里边的人被门板压成了贴在墙上的肉饼了!
上来一看,说:“很好,很好啊,搞定了!”
周学瑜就想上前割首级,凑近一看,却不无遗憾地说,“可惜头已被压成饼子了,首级没了!”
搞定所有房间后,周学瑜招呼所有突袭队将领,都进到欧阳箫房间里。
先找到欧阳箫的火柴,点上蜡烛,众人围床站着,周学瑜这才上前来,给欧阳箫解了穴。
欧阳箫在被制住的这一会儿,清楚地听到了外面发生变故的全过程,再加上他刚刚被制住时,点穴人说的话和给他盖好被子这些情况,也看出了些端倪。
欧阳箫在不能动的时候,心中就一直在猜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已经肯定了一点,就是这些人是不会伤害他的。
周学瑜给欧阳箫解了穴,立即抱拳说:“欧阳兄弟,刚才失礼了,务请谅解!
“因为你在不知情时,极易发生误会,不仅影响我们杀林中虎和甄善仁,也不利于我门解救全千户所的官兵兄弟,还请欧阳兄弟恕不敬之罪!”
欧阳箫说:“好汉所为,甚是得当,何罪之有?换了我,我也会这样做的,好汉不必心生歉意!
“但不知好汉杀了指挥所的所有人,为何独留欧阳?”
周学瑜就把刚才给门岗守哨说的那些意思,又给欧阳箫更详细地说了一遍。
周学瑜最后说:“不瞒欧阳兄弟说,此时此刻,我们大营的突袭队,已经把府衙门和闾府给屠灭了,可能正在屠灭害苦了夔州百姓的夔州总商会、夔州船帮会和夔州山货商行会呢!
“因为我门在突袭之前,就已经详细打探了夔州的情况,也详细了解了戍军千户所的情况。
“所以,不仅要邀请全所官兵加入义军,当然这也就解救了全所官兵了,更是诚心邀请欧阳兄弟来做我第十八大营的参将,和我门这么多好兄弟一道,杀富济贫,快意恩仇,还望欧阳兄弟万勿推辞!”
众将领也纷纷说:“欧阳兄弟,和我们一起替天行道吧!”
欧阳箫说:“这么看,我欧阳箫,石头翻身的日子到了!
“参加义军是肯定的,可小弟区区一个千户参将,何德何能,一来就做大营参将?”
周学瑜说:“欧阳兄弟所言差矣,你有所不知,我义军用人,决不论官位高低,因为大家都是好兄弟,合适就好。
“再说,我第十八大营有二十个大队,也不缺大队主将,反倒是我门大营还缺一个参将,这不正合适吗?
“何况欧阳兄弟的阴阳乾坤功已臻驭剑之化境,而且还诗书满腹,这不正好合适吗?”
一边说着话,欧阳箫一边已经穿好了衣服,说:“既然兄弟们如此厚爱小弟,那小弟自当与众兄弟肝胆相照,共谋起事大业!”
周学瑜说:“那就请欧阳兄弟召集全所官兵集合,还请欧阳兄弟先做一番动员,愚兄再来给众兄弟训话。”
真是军人,说干就干,欧阳箫立即就去召人集合了。
欧阳箫走后,周学瑜对摇天动和黄龙说:“二位老弟,现在有了兵了,等夔州行动一结束,就给你门编一个加强大队,你门可要好好学着带兵哟!”
摇天动和黄龙一想到马上就要带六七百人的军队了,都激动地说:“我们以前只带过一年多土匪,而且出任务的土匪,才区区几十个人!
“如今一下子要带着么多兵,说实话,心里还有点儿虚呢,可得全靠兄长们教导了!
“那小弟二人,先行谢过兄长了!”
说着,摇天动和黄龙两人就抱拳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