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温三虎、钱仲荪和林震北,带八十个突袭队将校和三个包围军营的大队,乘着朦胧月色,悄悄来到了城北的军营外面。
围营军士自去悄悄地团团围住军营,突袭队将校则靠近到军营大栅栏门外。
温三虎、钱仲荪和林震北等人在营门外听了听动静,温三虎用手碰了碰钱仲荪和林震北,这三人立即飞身跃进门内。
先制住了四个守哨,打开了营门,将校们全都进到了营门里面,温三虎、钱仲荪和林震北这才给被制住的守哨说明原委。
没想到守哨们还没把话听完,就明白了意思,连连点头。
三人就给守哨们全部解了穴,守哨们说:“有了能吃饱还不受气的去处,谁不想啊?
“我们的所有兄弟,只要搞明白了,肯定都愿意投奔义军!
“我们这就带你们去指认两个千户所的人,各自住的哪间房!”
这个军营,进了大栅栏门,走过宽宽的校场,正中是平行两排房屋。
每排之间,相隔了约有六七丈,这就是两个指挥所。
指挥所后面,隔着一片坝子,同样有平行两排房屋,同样相隔了约有六七丈,这就是千户所军官和职员们的住房了。
而两个千户所的大营房,都分别远远地设在左右两边,既有点儿两个千户所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又有明显的官兵有别的意味儿。
这就为温三虎、钱仲荪和林震北他们的行动,创造了很大的方便。
突袭队一行人一过指挥所,一边大营房就去了十个将校,去守控住大营房,以防意外。
到了后排军官宿舍,分别来自两个千户所的四个守哨,悄声对突袭队将领们说:“长官,我们给你们指认了所有房间后,我们四人,就各去敲开各自副将和参将的门。
“我们去敲门,他们都熟悉,我们把他两人请出屋,到山墙外面来说话,这样就方便你们给他们交代了,好不好?”
温三虎说:“这样最好,不过兄弟,以后按年龄叫兄弟,我们不兴叫长官的!
“这样,你们四个兄弟稍等,待我们把其他房间的守控布置好了,你们就去分别敲樊超等四个兄弟的房门,可别把隔壁的人惊动了!”
接下来,四个哨兵分两头给将校们一一指认,那间屋住的什么人。
但突袭队将校们则只注重总兵、副将和参将的房间,其他房间,总之是把凡住有人的房间杀完就好。
知道了哪间屋住的什么人后,每一排房就由十几个将校守控屋门,两人守控一间,另十几个将校就在屋前院坝里扎场压阵。
准备好了后,温三虎、钱仲荪和林震北就到两排住房之间的空坝子里去等着,等候这四个守哨分别去把樊超、池玉林、耿植和夏无痕叫醒并带到这里来。
什么叫“保垒从内部攻破”呢?
要不是明军用人腐败,要不是明军军官贪腐暴虐,要不是明军军内亲疏有别,要不是明军中下层官兵被扣钱扣粮还受奴役,义军就算官兵全都是内功高手,也不可能整所整所地收降明军啊!
可不可以这样说,明军的任人唯钱和腐败暴虐,客观上为义军准备好了将才和兵源呢?
这四个守哨,去各自的千户所副将和参将房门外,分别轻轻敲开了门,而且先进到屋里,分别悄悄给四个人说了个大意,这才把四个人带到两排房之间的空坝子里来见义军将领的。
这里隔千户所总兵的住房,各隔了两间屋,又还有几丈远的空坝子,小声说话,应该还是稳妥的。
为了小心,温三虎先抱拳向四人一一行过礼,还是很小声地对四个将领说:“樊超兄弟、池玉林兄弟、耿植兄弟和夏无痕兄弟,你们四人的情况,我们早已探听清楚了,心里十分仰慕四位兄弟,今特来拜访,并有大事相商!
“这样,钱老弟,林老弟,你们以前都是同行,还是由你们来和这四位兄弟说吧!”
其实,守哨在屋里给四人说原委时,四人都是想着,且看看再说,要是真是好前途,那就当即立断了!
这时,他们见对方如此有礼,还兄弟相称,心里的防患就消除了,就都小声说:“谢谢抬爱,但请赐教!”
钱仲荪和林震北相互推让了一下,钱仲荪就说:“四位兄弟,我们是陕北义军,现已转战数省,摧毁了上百县衙府衙了,也拯救过无数穷苦百姓了。
“一路杀官救民,杀富济贫,灭匪除恶,替天行道,准备在时机成熟后,推翻腐烂透顶的朱明王朝,重建清明世道。
“目前,两股最大的义军,有闯军和我们王家军,两军都各有二十万之众了。
“这么多义军,七八成都来自明军,我们这些将领校尉,九成都来自明军呢!
“此刻,我们正在拿下恩施,城里的卫所,这时也已经在诛杀卫所军官,劝降城里官兵了。
“城外军营这里,我们有两件事,一是诚邀四位兄和我们一道替天行道,快意恩仇。
“二是杀掉两个千户所的其他所里的官员,劝降所有百户尉以下的官兵,我们共同干一番大事业!
“不知四位兄弟意下如何?”
樊超、池玉林、耿植和夏无痕听了这一席话,一个个心里都飞快地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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