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自己的四个义子,都是练的达摩功,但当年柏山寺只藏有两把达摩宝剑,张献忠在有空闲时,还为四个义子只有两把达摩宝剑发过愁呢!
这时,张献忠心里突然想到这朱老儿这两把剑,不正是给咱老子准备着的吗?
不过,这朱老儿,既然是达摩功老手,说不定他就能识得日月神功,等咱上了阵,可不能给这朱老儿把日月神功说出来的机会!
战圈里打斗正酣,战圈外张献忠就打好了主意。
景大山和吴刚两人与朱国正打到十七八回合时,感到不能再打下去了,否则就有可能动作稍有迟滞,就栽在朱国正手里的危险了!
于是,两人一使眼色,虚晃一剑,嘴里道着“承让”的同时,闪身飞出了战圈。
张献忠见景大山和吴刚两人脱了身,左手提剑,右手捋须,不是飞身跃进战圈,而是大踏步走进战圈,走到离朱国正一丈开外,这才停下来。
朱国正见这个长须黄脸小子这时才出来迎战,心里估计,此人不是这些人当中的头子,就是这些人当中的高手!
而且这小子是没事一样走过来的,还是一脸大大咧咧的神色,心知这一定是真正的高手了!
不过,你贼军头子武功再好又能有多高?还高得过咱朱国正的达摩功吗?于是就以静制动,握剑静等。
两人对视了一瞬间,张献忠看似随意,实则踩着太极步,嘴里“啧啧”着,围着朱国正转了一圈,像看一头黑猩猩似的!
张献忠转完一圈,然后说:“嗨嗨,你爷老子以为是谁呢,竟然把你爷老子的几个兄长都打赢了!
“原来,你就是刚才你说的什么什么朱、朱国邪?
“嗨,瞧你爷老子这记性,差点就忘记了你就是朱国邪了诶!”
朱国正一听,忍不住发怒了,吼道:“没教养的黄脸小儿,没本事打架,就换有功夫的人上来,别在这里满嘴喷粪,乱说疯话!”
“啥?你爷老子说的是疯话?”
张献忠挤挤一只眼,继续围着朱国正慢慢转圈,边转边说,“唉呀呀呀,算算时间,这个时候,朱元璋那个死讨口子的坟山,怕是已经挖开了,还泼上大粪了吧?
“哦,那个啥啥皇觉寺,当年朱讨口子讨不着饭了,就假出家混斋饭吃的那个寺院,怕是也捣腾得面目全非了吧?
“你这老猪头,还活在这里,不赶紧去死,怎么对得起你的乞丐猪祖宗?你说是不是?”
说来也巧,正在张献忠阴阳怪气、吊儿郎当地调侃朱国正时,就有几组传令兵前来报告:
“报告八大王,城外军营的数万明军,此刻已经杀完了!”
“报告八大王,府衙早已杀完了,颜家在城里的所有生意也已经杀尽了!”
“报告八大王,颜府已经杀完,还活捉了颜容暄!军士们正在屠灭城里的那些大户!”
“报告八大王,捣毁皇陵的大队伍,此时已经开进皇陵了!”
“好,好啊,干得很好!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张献忠听了报告,扭头说,“朱国邪,老猪头,这下子你听到了吧?
“你爷老子以君子之心,来度度你这小人之腹,估计,你这会儿肯定心里特别爽快,想到崇祯老儿某天知道了朱家祖坟被挖了,坏了龙脉,朱家王朝就会‘嘣——!嘎——!轰隆隆——!噼里啪啦——!’,就像垮朽房子一样倒塌了!
“崇祯老儿也一定高兴得睡着都要笑醒吧!哈哈哈哈——!”
朱国正涵养再好,再懂得不可动怒,但是到了这种份儿上,亲眼见到军士来报告了战况,特别是这个讨厌至极的黄脸长须小儿说的疯话,真是气死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国正已经气得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就舞动双剑,完全没有招法地朝着张献忠,就是一顿乱砍乱刺!
当然了,朱国正这通乱剑,虽然没有招法,但这可是达摩功内力在驱动宝剑啊,就算是练了金钟罩铁布衫的人,被刺中了,怕是也会刺痛吧?
张献忠见到朱国正这样打法,心中暗喜,知道扰乱了这厮的心智了,就只用剑格挡攻来之剑,且不使出日月神功内力,踩着太极步,只管左躲右闪。
张献忠既然已知此次凤阳行动已经大功告成,何不多和这个达摩功高手多玩玩呢,多知道些达摩剑的招数,空闲了也好给四个义子说说,今后要是与达摩高手过招了,都该注意些啥呢!
朱国正一心要尽早置这个黄脸长须小儿于死地,但这个黄脸长须小儿却只守不攻,脚底下滑得像泥鳅一样!
而且,这个黄脸长须小儿甚至比自己还眼快手快,好多时候明明看到就刺着了,却又走了空!
用掌打吧,这家伙就像影子一样,还时不时攻出一剑,让人找不到出掌时机!
朱国正虽然在提醒自己心智不可乱,但他却被张献忠把他玩得心智越来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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