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将官答:“巢湖里捞的!”
守门士兵道:“谭将军、申将军、萧将军,请进,八大王正在中军等你们呢!”
邓玘本来是要观察一下县衙大院,然后找个僻静处从房上进县衙大院的,却不料意外听到了今夜的暗号!
何不大摇大摆地进去呢?
于是,邓玘又等了一小会儿,见到也有军士进去过,也是答了暗号就进去了。
邓玘就找个机会,闪身到街中间,装着是从街那头走过来的,大摇大摆地径直朝县衙大门走去。
邓玘从容不迫地回答了守门士兵的问话后,守门士兵说:“兄弟请进!”
邓玘在往里面走时,心里就在想,这义军,相互之间称兄道弟,而且据百姓说,义军对百姓非常好,不仅秋毫无犯,礼尚有加,刚来时还给百姓分粮分钱,这不比咱官军的纪律还好吗?
中军肯定是设在县衙大堂的,而大堂后面的内堂,自然就是这个所谓八大王张献忠的卧室了。
邓玘这样估计着,装着是办什么事的军士,大大方方地从县衙大堂外面经过。
经过大门外时,邓玘目光扫了一眼大堂内,果然见到大堂中间椅子上坐了一个长须年轻人,但他不是坐在县令案子后面的,而是坐在大堂里平地的正中,两边有茶几和椅子。
邓玘不能站下来看得很仔细,只能瞟一眼,但还是发现了大堂里两边坐的十几二十个人当中,就有刚才被称为“谭将军、申将军、萧将军”的那三个人。
似乎还有几个很像在战场上踩着我军士们的头,专杀我将领的大娃娃!
邓玘走过大堂,但这时候上房,还早了点儿,怎么办呢?
就绕过大堂侧面,去找到厕所,找了一个角落里的蹲位,蹲在厕所里耗时间。
邓玘蹲在厕所里拉假屎,目的是要等到中军大堂里那一干将领议完事情,等将领们走了,他才好下手。
读者看官可能已经猜出来了,邓玘为了自己在兵部、在朝廷减轻干系,不求有功,但求免罪,要暗杀张献忠!
这样,邓玘的明里损失巨大,但暗杀了张献忠,也是大功一件,怎么说也能将功赎罪!
以邓玘的武功,要行刺张献忠,应该说,张献忠就在劫难逃了!
论武功,张献忠的日月神功虽然厉害无敌,但要能胜过邓玘的太玄功,还需要练够十层日月神功才行,而张献忠只有九层功!
更要命的是,自古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明着打,张献忠不能打赢邓玘,但邓玘也要不了张献忠的命,最多打败了逃跑。
但邓玘这是暗杀,张献忠就算学足了十层日月神功,那也躲不过毫无防患的暗杀啊!
不过,邓玘蹲在厕所里,心里也有些焦急,谁知道这些将领们要聊多久才会走呢?
就在邓玘心里正在左左右右地打着主意时,又有两个军士来厕所撒尿。
邓玘当然不知道,这两人是张献忠的中军杂役的内卫之一。
但听两个杂役便撒尿便对话:“嗨,也不知道八大王要和那些将领聊多久,我都有点儿想睡觉了。”
“唉,干我们这行,轻松倒是轻松,八大王和中军的人,对人也好,就是有时候时间不由自己。”
“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不如这会儿就去给八大王把床铺整理好,热汤烧得滚一些,也准备好,把蜡烛也先给他点上。
“他一会儿回房,就只管沐浴睡觉,我等准备好就早点儿去睡,咋样?”
“行,这个主意行!以前,有时他们晚上睡太晚了,我们也这么提前准备过,八大王并没有怪罪过的嘛!”
“好,尿也撒完了,那就走吧!”
听到这里,邓玘两眼一亮,赶紧站起身来,边绑裤腰带,边跟在两个杂役内侍后面,去看张献忠的卧房在哪里。
邓玘穿的是义军衣服,跟在两个杂役后面,但隔了一段儿,也不会引起谁注意,就跟到了张献忠卧房的后门外边了。
邓玘看实在了,装着好像是在内院站岗的军士,手持腰刀柄,直直地站着,眼看着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军士或穿文人服的人过往。
不多时,就见两个杂役从后门出来了。
杂役一人挑了两只木桶,似乎是去后面伙房打热汤了。
等两个杂役出了门,一转过墙角,邓玘影子一闪,就进了后门。
找到了张献忠的卧室,看了看可隐藏的地方,没有钻进床下,而来到衣橱当头的窗帘下面,藏在了窗帘里面。
窗帘虽然遮不住脚,但没走过衣橱来拉窗帘,脚就是被衣橱挡着的,简直是挺好的藏身地点。
邓玘都藏好片刻了,才听两个衙役挑热水进来,去了隔壁卫生间。
立刻又听到杂役往澡盆倒水的声音。
又听杂役说:“行了,床铺也整理好了,滚热的热汤也准备好了,我们把前后门都掩上,先去睡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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