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时辰,沈氏怕是早
就料理完了。
到了陈蕴贤的院子,陈蕴藉和黛玉一块儿去堂屋见沈氏。
因为这会儿陈蕴贤已经去了衙门,并不在家。
“蕴藉醒了?”沈氏笑着打招呼,又招呼黛玉坐她身边。
陈蕴藉在黛玉身边坐下,笑着道,“让嫂嫂挂念了,考完会试实在有些累,回去沐浴就睡了。今天都起来迟了,玉儿一直在照顾我。”
他没有说什么画蛇添足的话,有个明面上的理由就行了。
沈氏看了他们一眼,黛玉的神色很不自然,沈氏也是经历过新婚的,哪里猜不到原因?
她嫁给陈蕴贤的时候,陈蕴贤也还没参加会试,刚成亲几天,陈蕴贤就去了贡院,回来之后也跟陈蕴藉一样,倒头就睡,半夜里醒来就折腾她。
黛玉是年前嫁过来的,婚后和陈蕴藉的感情也一直很好,新婚燕尔的,在贡院里憋了这么久,回来不折腾黛玉才奇怪。
她也不点破,只当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玉儿说今天来帮我,却没来。不过没关系,明日再来帮我也是一样的,今天的事儿已经处理完了,蕴藉刚回来,还是回去歇息吧,让玉儿多陪陪你,午后等你大哥回来,我再差人去叫你。”沈氏笑着道。
陈蕴藉一听,就知道他嫂嫂猜到了。
不过,他嫂嫂这样含蓄的话,陈蕴藉是免疫的,他笑着道,“那大哥回府后,我再来,我跟玉儿就先回去了。”
“去吧。”沈氏笑道。
陈
蕴藉拉着黛玉回去,刚进明心院,黛玉就甩开他,跑进了屋子。
院儿里的丫鬟们目不斜视,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陈蕴藉进了卧室,黛玉已经爬上床,把自己蒙起来。
陈蕴藉走过去,坐在床沿,“玉儿。”
“别叫我。”
她也不蠢,沈氏肯定是看出来了。
“嫂嫂又没说什么,这有什么好害臊的?”陈蕴藉道,“嫂嫂也是过来人了。”
黛玉觉得他意有所指,将被子掀开,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什么都没说啊。”陈蕴藉耸了耸肩。
可黛玉已经明白他话里隐晦的意思了。
想到不止她这样过,倒是好受了许多,“我这儿没事,你不用陪我。”
“可我想你陪我。”陈蕴藉在床侧躺下,搂着她,“你不想我吗?”
黛玉脸一红,想起昨天他醒过来之后,也是这么说的。
“不想!”
“我不信。”陈蕴藉笑了笑,将她抱在怀里,“我不在家,你肯定没睡好,再睡一会儿吧。”
黛玉打了个哈欠,很想说她睡得很好,可实在说不出口。
她哼了一声,“就知道欺负我。”
说完,还是窝在陈蕴藉怀里睡着了。
申时过半,洗墨来了,说陈蕴藉找他。
陈蕴藉松开黛玉,留了个便签条,贴在床沿上,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衣襟。
跟着洗墨来到陈蕴贤的院子,直接被领到书房。
“把你写的文章默出来。”陈蕴贤道。
至于四书五经,作诗这些,他相信陈蕴藉没
有问题。
策论倒是要好好看看。
陈蕴藉一早就准备好了,从袖子里取了今早默出来的策论,交给他大哥看。
陈蕴贤见他早有准备,便知他有不小的把握。
看完策论,陈蕴贤轻轻点头,“不错,若是没有意外,今年会试魁首,应该是你了。”
“大哥说的意外,是苏州那个才子?”陈蕴藉想起黛玉说过的苏州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