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归静然的神色,自案后起身,行至扶苏公子案前,深深一礼。
“后路?”
“墨家已经被灭!”
“农家即将被灭!”
“儒家已经表现出诚意!”
“是何后路?”
扶苏顿然笑语。
朱家之言颇有些虚妄,昌平君……在自己心中的确有不一样的位置,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如何预测把握如今的局面?
谁都做不到!
“墨家!”
“墨家……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他们没有听从昌平君当年之安排,也许是其它的缘故。”
“农家有自己的选择。”
“那条后路的核心……便是公子!”
“扶苏公子您就是我们的后路!”
对于扶苏公子这个反问,朱家脸上拂过别样的笑意,面具之形显得颇有些奇特。
墨家!
路枕浪、巨子姬水……他们都可以有自己的路,至于后果……需要他们自己承担。
语落,再次深深一礼。
“……”
“岂非笑言?”
“昌平君已经死去数年,他的话无论真假,如何为用?”
“农家!”
“在我看来,已然是困兽之斗。”
扶苏也是起身。
神农堂朱家堂主就是这般游说自己的?似乎……不太成功,因为自己没有任何心动。
反而,农家现在的局面已经内外交困,在加上萧何为自己献上的策略,剿灭农家之后,自己在父皇那里更为入心。
储君之位……当有很大的机会落在自己头上。
若是朱家计谋仅此,不用出去了。
“剿灭农家!”
“公子,以眼下秦国之力,加上罗网、影密卫、通武侯王贲的五万百战穿甲兵,农家的确没有机会。”
“剿灭农家,公子也可以得到功劳,甚至于……以谋储君之位!”
“储君之位!”
“公子对始皇帝陛下了解吗?”
“公子可知始皇帝陛下为何迟迟不立下储君?仅仅是因为诸位公子不合适,不能够担当大任?”
朱家继续说着。
“你想要说些什么?”
扶苏神色微微一动,自案后走出,踏步偏房,随意走着。
储君!
对于这一点,朱家说的的确入自己之心。
父皇自登秦王之位到如今已经近三十年,咸阳宫的公子也有许多,按照礼仪惯例,早该立下储君。
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