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旧时的丫鬟伺候少爷那样似的,跪在浴缸旁边给邵晋迟细致温柔地搓着背。
邵晋迟长手懒懒搭在浴缸边。
大概是岑绵伺候得舒服,他忍不住轻轻喟叹了一声,难得有心情问:“我以前对你不好吗?”
岑绵回忆起和邵晋迟发生的种种。
除了邵晋迟为了陈美丽,拿她当替死鬼,以及偶尔会比较阴晴不定,脾气上来的表现让她心惊胆战的,大部分时间,他对她,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可恶。
岑绵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好。”
“好你还跑?”
岑绵一噎,心有不安地偷瞄了邵晋迟一眼。
邵晋迟清楚岑绵心中在想什么,她只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不过,不管她心里在想什么,这一刻,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他懒懒道:“你知道的,我以前养过一条狗,叫小岑。”
“刚领养回去的那段时间,我很宠它,结果给它宠得有点无法无天了。”
“有一次它实在是太不听话,被我训了,结果它竟然还跑去了陆行止家里,不理我了。”
“你知道我后来是怎么教育它的吗?”
岑绵的心莫名重重跳了一下,有些不安地问:“怎么教育的?”
邵晋迟的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给它关在笼子里,随便它怎么吼叫,也不理它。”
“这招很好用,不到半天,它就服软了,再也不敢对我使小性子。”
“你说,驯条狗只要半天,那驯个人,会用多长时间呢?”
邵晋迟转头,虽唇角带着几分笑,但那盯着岑绵的眼底,却是没有半分的温度。
岑绵手里的搓澡巾一个没拿稳,浮到了水面上。
她赶紧抓过来,忍着心下极度的不安,勉强挤出一分笑:“人不是用来驯的。”
“那用来做什么?宠着?但我发现,人和狗的德行都差不多,好的不知道珍惜,唯有用点手段,她才知道规矩老实。”
“邵先生……”岑绵的嗓音打了颤,浅褐色的瞳仁里都是强烈的担忧,“你说好了的……”
“怕了?”邵晋迟讥讽一笑。
“哗啦。”
他猝不及防起身站了起来,丝毫不顾身上的水直接洒了岑绵半身,懒懒吩咐:“过来给我吹头。”
他套上深灰色的浴袍,大长腿迈步出去,懒懒坐着。
岑绵依旧是跪式服务。
心里想着邵晋迟刚才说的那番话,眼眸时不时看向时钟,心里默默倒数着时间。
邵晋迟将她的这些小动作全放在了眼里。
他眼眸里都是不屑的冷笑。
等岑绵吹完头后,他握住岑绵的手,轻而易举就把她拽到了床上,欺身覆上。
岑绵的眸子猛地涌出了巨大的恐惧,她用尽全身力气推拒着:“邵晋迟,你放开我!别忘了你早上答应我的!”
邵晋迟慢条斯理拿捏着岑绵的手腕,神色是居高临下的倨傲和不屑:“你还不明白?如今我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不事先让你消耗一番体力,我还怎么对你进行强行掠夺?”
他挑了一下眉,眉尾满是他的得逞笑意。
岑绵的瞳孔骤缩。
整整一天,她滴水未进,又再加上跪了一整天,双腿都酸涩不已,这会儿被邵晋迟用力压着,的确完全使不上半分的力气!
她完全没想到,他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岑绵怒不可遏,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挣扎:“邵晋迟,你放开我!”
但如邵晋迟所料,她如今虚弱得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邵晋迟的黑眸里荡漾着腹黑的笑,缓缓垂头,咬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