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爸爸那次打我打得很厉害,不只是因为我让你受了委屈吧,更是因为我偷东西了。我拒不承认错误,爸爸打得更凶了,终于,爸爸犯了一个错误,他推了我一下让我撞到了桌角,当时头撞破了流了好多血,缝了十几针!那时候爸爸才吓到了,从那以后,这只表就名正言顺地属于我了!”
苏若男讲得津津有味,苏若溪听得却是越来越不自然了,眉头也蹙了起来。
面对苏若溪,苏若男轻轻地撩起自己的头发,她右侧靠近太阳穴的位置仍然有一个很不明显的痕迹,正是当年她爸爸的过失造成的。
苏若男也是爱美的女人,以现在的技术彻底清除那疤痕也不是问题,所以这似乎是苏若男特意留下来的。
就像那只手表一样,她特意留了下来,还在今天这个场合特意戴上。
“缝针的时候很疼,非常疼,可我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那时候我的手腕上还有血,戴着那块心爱的手表,我知道它真正属于我了。”
“那时候我知道了,你想要得到什么东西,不惜一切去得到。就算是错的,等你得到了就不会有人认为你是错的了,人们无权利追究胜利者的责任!”
苏若男面对苏若溪,终于总结性地来了一句。
“这就是这次你约我出来要对我说的吧?”苏若溪淡然道。
苏若男道:“苏若溪,我不是天生恨你,更不是恨爸爸的不公,我只是在继续履行我的人生准则。我认为属于我的东西,应该让它属于我!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但是,你苏若溪永远是我的妹妹,这个事实永远也改变不了。”
苏若溪知道,苏若男今天的“友好”,其实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她觉得: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拿到她一直想到的东西,胜利对她来说近在咫尺。
事实上,苏若男如果赢了,而自己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的话,她反而可以对自己很好,会拿出姐姐对妹妹的关切,会给她很好的生活。
她会有胜利者的宽容,就像苏若溪现在对她很好一样。
苏若溪面对苏若男笑了笑,心中却免不了一声叹息。
苏若男这女人,想改变她真的很难!
“我可以打扰一下你们两姐妹吗?”白破军这时候拿着移动通讯设备走到了她们这边。
“没有!怎么了?”苏若溪一笑回应,倒是觉得他的到来正好缓解了她和苏若男之间的尴尬。
苏若男道:“我们已经聊完了,正准备重新开始比赛,之前那一局若溪只比我少打一只,这一局她应该很想超过我。”
白破军道:“你们会玩得开心,不过在那之前有件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另外那一队好像出现了点状况。”
“什么情况?”苏若溪忙起身问道。
她以为有人受伤了,当然担心了一下,当然更担心这个人是张楚南了。
白破军道:“我接到那边人给我的汇报,有三个人离队了,那边的人现在找不到他们三个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走散了。”
“哪三个人?”苏若溪再问道。
“张楚南,唐傲天还有我弟弟白千龙!”白破军道。
苏若溪瞬间黛眉再蹙了下:以她的敏感,她不认为这三个人会同时和大部队走散了,这都二十好几的大男人了,不会这么不靠谱。
更重要的是,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之前白千龙见到张楚南的那种姿态,恨意满满的姿态。
唐傲天和张楚南更是怨恨极深的,再加上一个白千龙。现在这三个人同时消失了,苏若溪自然第一时间感觉非常蹊跷。
而且——不妙!
“我们过去!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他们!”苏若溪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