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完全可以将你对心灵守护者所说的那些话,看作是你对佩洛斯的背叛行径,巴恩!”只见那名虎少年一脸肃穆地盯着眼前之人,他那双孔武有力的手此刻正紧紧缠绕着狂暴之血,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出惊人的力量。
面对虎少年的指责,巴恩却显得不以为意,他轻描淡写地回应道:“这怎么能算是背叛呢?我不过是和那位血木可达成了合作关系罢了。况且,我一直以来不都是在尽心尽力地完成自己的工作么?”说话间,他的目光还不忘扫向正在辛勤开采血滴石的一众手下。
听到这话,虎少年顿时怒不可遏,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朝着巴恩猛扑过去,誓要给予对方一记致命的重击。然而,巴恩显然也并非等闲之辈,他脚下轻轻一滑,便轻而易举地躲开了虎少年来势汹汹的攻击。
“尽管你身为佩洛斯最为器重的左膀右臂,但切莫忘记,本人曾是龙人猎魔队中的一员悍将。就凭你们这群只略通些许魔法门道的黄口小儿,想要与我一较高下,简直是以卵击石。即便此刻你借助狂暴之血获得力量增幅,实力依旧如此羸弱不堪。说起来,你应当对我心怀感恩之情,正是我将你从那佩洛斯身旁解救出来的!”
只见巴恩面不改色地伸出手掌,轻而易举地接下了虎少年气势汹汹的全力一击。随后,他面带微笑,轻轻拍了拍虎少年的肩头,语气温柔地说道:“咱们之间实在无需这般大打出手啊,要知道,咱俩都对那佩洛斯恨之入骨呢。”
刹那间,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交汇之处仿佛有火花迸射而出。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们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去,各自拉开了一小段安全距离。
虎少年咬牙切齿,满脸凶光地怒吼道:“无论你跟那血木私下里达成何种肮脏协议,我都定要取他性命!”
听闻此言,巴恩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那还烦请你暂且忍耐一下喽,至少也得等我将他彻底利用完毕再说嘛。届时,说不定我不仅不会阻拦于你,反而还会助你一臂之力呢。”
然而,虎少年对于巴恩的话语压根儿不屑一顾,迈着坚定的步伐径直朝着洞穴之外大步流星地走去。只见他边走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到时候,你不阻拦我亲手杀掉那个所谓的心灵守护者就算万幸了,哼!”话音未落,那虎少年的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瞬间从巴恩的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依旧稳稳站立在原地的巴恩,则面色从容淡定地缓缓开口说道:“我能够清晰地察觉到血木可的身体内部潜藏着另一股让人深感震撼、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凭你现在的本事,当真有把握能够战胜得了他么?小家伙”
虎少年始终深信只要成功除掉血木可,佩洛斯必然会兑现诺言还给他渴望已久的自由之身。可是巴恩心里却非常清楚,以佩洛斯一贯出尔反尔、阴险狡诈的行事作风来看,他绝对不可能老老实实信守自己许下的承诺。毕竟还有众多的同胞至今仍处于佩洛斯的严密掌控之下,无奈的巴恩也只好暂时选择忍辱负重、忍气吞声,默默地在暗中寻觅能够一举扭转局势的绝佳契机。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巴恩敏锐地意识到血木可或许正是这个至关重要的突破口所在。
此时此刻,那虎少年正独自一人在村庄之中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着,口中还念念有词地低声嘟囔道:“上次之所以会失手完全是个意外罢了,下一次可不会再让这好运眷顾那家伙了,血木可,你给我等着瞧吧!”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他忽然听到一阵惊恐万分的呼喊声划破长空:“救命啊!要落下来了!”那声音尖锐而急促,仿佛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虎少年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望向天空。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以惊人的度从高空中直直坠落而下,宛如一颗失控的流星。眨眼之间,那个身影便越来越近,最后竟然不偏不倚地重重压在了他的头顶之上。
“啊……疼疼疼……”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呻吟,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小嘟终于稳住了身形。他一边用右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红肿的额头,一边龇牙咧嘴地倒吸着凉气。与此同时,他的左手下意识地捏住了屁股下方软绵绵的东西,定睛一看,才现原来是虎少年的身体。
小嘟艰难地站起身来,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不禁吓得脸色煞白、魂飞魄散。原来,躺在地上的虎少年浑身浴血,模样甚是凄惨。小嘟顿时慌了神,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道:“我……我把这个虎兽人……砸……砸死了……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说着,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然而,就在小嘟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原本一动不动的虎少年却突然动了一下手指。紧接着,他如同拥有不死之身般,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令人惊奇的是,尽管他身上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口,但那些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度迅愈合着,转眼间便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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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惊魂未定的小嘟,声音冰冷地说道:“我可没那么容易死,刚才看到你掉下来,我本想接住你,只可惜没能接好。只要你没事,那就行了。”
小嘟紧紧握住虎少年的手,满怀感激地说道:“谢谢你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救了我,如果没有你,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你的身体还真是奇特,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我只是一个勉强能够维系自身形体的怪物而已啦,跟天井村那些普通的村民相比并没有太大差别哦。而且呢,就算受伤了也没关系呀,因为狂暴之血拥有强大的治愈能力,可以让我的伤口迅愈合,简直就像拥有不死之身一样神奇哟!只要你安然无恙那就太好了,不过以后可得加倍小心才行啊,毕竟从如此高耸的地方坠落可不是闹着玩的呢。”虎少年面带微笑,语气温柔地说道。
“哎呀,真的是我太粗心大意了啦,我当时正在悬崖边上努力挖矿呢,谁知道那根绳索竟然突然松动没有勾住,然后我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掉下来了,现在回想起来可真是惊险万分、千钧一啊”小嘟红着脸,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他身后那条毛茸茸的尾巴也跟着快地左右摇晃起来,仿佛在表达内心的不安与愧疚。
就在这时,库奇奶奶迈着蹒跚的步伐缓缓走了过来。她举起手中的拐杖,轻轻地敲了一下小嘟的脑袋,略带嗔怒地责备道:“早就跟你说过无数次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可你这孩子怎么就是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呢!这次幸好有这位好心的少年及时出手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呐!”说完,库奇奶奶转过头来,满含笑意地望向虎少年,和声问道:“孩子呀,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
“我”虎少年张了张嘴,声音却仿佛被卡在喉咙里一般,难以吐出完整的话语。面对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说出自己的名字,他竟一时语塞,大脑一片空白。因为长久以来,那个名叫佩洛斯的人对他所进行的残酷人体实验,已经将他折磨得失去了自我意识,仅存的唯有对生存下去的强烈渴望,以及对佩洛斯下达命令时那无条件服从的执念。至于他原本叫什么?就连佩洛斯本人也从未向他透露过只言片语。
就在此刻,虎少年恍然惊觉,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不知何时已变得模糊不清,如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他双手紧紧捂住头部,眉头紧皱,试图从那混沌的思绪深处挖掘出一丝关于自己身份的线索。然而,越是努力回想,那股疼痛便愈剧烈地袭来,犹如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脑髓。他的表情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血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口中不断喃喃自语道:“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啊!头痛欲裂”
一旁的库奇奶奶见状,心疼不已。她缓缓伸出那双布满皱纹但依旧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虎少年的头顶,用无比温柔的语气安慰道:“别怕,孩子。如果实在想不起来,那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无论如何,这里都是安全的。”
听到库奇奶奶的安抚,虎少年稍稍平静了一些,但那痛苦并未因此减轻半分。突然,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操控,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一道道血色的气息如汹涌的波涛般从他体内喷涌而出,瞬间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中,整个场面显得诡异而恐怖。
“怎么了孩子?”库奇奶奶有些焦急的询问道,不知如何是好。
“别过来!不要靠近我!”虎少年捂着头,血色气息越来越浓厚,渐渐开始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开始扭曲。
“小嘟,你快带着库奇奶奶离开这里,剩下的交给我。”此时血木可来到虎少年面前,眼神非常犀利。
“好!”小嘟立即背起库奇离开,他看向虎兽人身上不祥的气息,他和库奇都很明白那是什么,狂化。
“额……”此时虎少年虽然还保持着原本的样子,但全身都喷涌着血色的气息,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