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晓华现在就在苏晴边上的位置,想要跟苏晴搭话必须先走过晓华的座位。
冯晓波现在看到晓华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恨不得能绕出五米远,当然也不敢凑到她旁边来。
苏晴倒是落了个清净。
过了一段时间,冯晓波可能自己在小组待不下去了。听到组长说要找人去带那些新人,他自告奋勇去了一楼的画室。
开始有人替冯晓波感到可惜,甚至有人开始在晓华面前阴阳怪气。
苏晴嗤笑,看来不光是女同志们很团结,男人们也不差。
不过这次她坚定的站在晓华一旁。
听到有人为难晓华,她回怼道:“冯晓波跟他妈做了那么恶心的事,人晓华一句他的不是也没说吧?去一楼是冯晓波自己的选择,谁也没有逼他,你那么心疼他,你替他去啊?”
去带新人可没多少奖金。
涉及到切身利益,那人立马就消停了。
速度快的让苏晴都有些失望,她还有很多话没有骂出来呢,你倒是继续阴阳啊,怎么就怂了?
怪不得会替冯晓波打抱不平,都是怂家好兄弟啊。
厂里又接了一个大单,忙的组里开始连续加班。
大家整天累的觉都睡不饱,也就没有那么多心思放在旁的上面。
陶瓷厂还是有些底蕴的,苏晴从京城回来后,老王腆着老脸去撕来了几笔大订单,不乏有其他单位的等着看陶瓷厂的笑话。
但是陶瓷厂顶着压力把这些订单都完成的非常出彩,一下子在北方陶瓷业大放光彩,甚至得到了轻工部的表扬和嘉奖,没让任何人看成笑话。
有些人脑子转的快,眼看陶瓷厂蒸蒸日上就想着来分一杯羹。
市研究所派过来这些人说好听的是学习观摩,说白了就是来偷师来着。
老王也不是不知道上面的意思,本来想着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没想到这些人所图甚大,竟然想打苏晴的主意。
那他可就不能忍了,他对付不了他们背后的老子,还对付不了这些小青年?
所以在老王的默许下这些新人被收拾了,他找来三四个退休的老师傅轮班“指导”这些新人。分给他们的工作都是大量繁复的缠枝纹样的瓷器。
想偷懒,那些个老师傅盯的你死紧,少一走神就是各种呵斥。你要回怼几句把,人家不是揉脑袋就是捂胸口,一副要倒不倒的样子。
看那颤巍巍的身板,也没人敢动真格呀,这一个不好摊上人命官司可咋办?
其实画这个画好了也是很锻炼人的手法和定力,但这些新人大部分是小年轻啊,能力不行心气还高,总觉得自己水平高的能一手碰到天,画这些简单的缠枝纹是埋没了。
熬了几天熬不住,联合起来去找老王。
老王找了个借口去省里开会去了,反正只要他想溜就没有能开完的会。
也不是没人找家里长辈施压,可人老王也有理由:“他们刚来,总要先练练基本功,我特意返聘了经验丰富的老师傅给她们指导,光这部分费用就不是小数啊。连这最简单的缠枝纹都画不好还能画什么?三天画一个瓶子还是瑕疵品,浪费颜料和瓷器都是钱那。人苏师傅天赋那么好,刚来厂里也是去大车间历练过一段时间的。要不您让研究所给我们拨点专款,那我就随他们的意,他们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一听到钱的事,对方就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