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晚饭,狩野忠明可以说吃的是味如嚼蜡,晚餐的包厢选在一家高级餐厅的顶厅。
从刚一出了电梯口开始,通道两侧三步一点的花篮之中,菊花占了大半,所以他的鼻尖一直萦绕着属于菊花的清香也很正常。
在霓虹,菊花的地位高绝,在这种地方用菊花束做装点,更是再正常不过了,或许也有九条氏家的小辈是自己名义上的学生的原因。
给狩野忠明提前留下了类似于普通人对于神秘侧存在合理好奇的底子,直到他看见了那份“见师礼”。
霓虹语中的“”与“苦”字同音,送礼取单避双,单中再跳九,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一条虽不明文,但都会遵守的规矩。
不再看那盆花,转而看向餐桌上,他那位还从未当面见过的“弟子”此时姿态端庄的坐在主位上。
而狩野忠明的那位顾客,九条理沙子那位名义上的“长辈”正坐在身侧陪位,微微低着头,自觉回避了上位的视线。
哦对,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士给出的回答是:主位上的是九条氏当代家主的小女儿。
这么一副场景就直接大喇喇地放在狩野忠明眼前,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该认清这其中情况不对了。
狩野忠明把花盆撂在了玄关旁,换了鞋子,步履带着几分沉重,缓缓走到餐桌旁,一屁股重重的坐到他常坐的位置,幽幽长吐了一口气。
自从抱上这盆花,这一路上,狩野忠明一声都没吭过,连呼吸留意着控制频率,以防止暴露自己的情绪。
不知道这花有没有被动过手脚,不过,以防万一总无大错。
狩野相奈放下筷子,微眯着眼隔着整个客厅端详着那盆三倍“达磨”,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一片死寂,“母亲看中了一件红色毛衣想买给您呢。”
狩野忠明立即明白了她这话里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同样语气轻松的回道:“我什么时候穿过那么明亮的颜色,还是不要了。”
红色麻绳,是九菊一流中修法一派最常用的动手工具之一,狩野忠明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检查过,虽然经过培育的白菊枝叶青中透红,但花枝上没有缠着红麻绳。
只是不知这花是不是另一件工具,如果是,那这盆里的土大概率有毒,当时在车上手边没有趁手的物什,他也没莽地直接上手。
“您接下来的工作会很忙吗?”狩野相奈又问道。
狩野忠明视线一直停留在花上,沉吟了许久,忽的一抬眼看向自己的女儿,着重看着她那一直没入桌下的头,紧接着整个人都轻松下来,鼻间出一声带着笑意的轻哼,这次摇头的幅度都大了不少:
“不忙了,我这两天请了个假,白天接到了本家打来的电话,京都府那边有点事,需要我回去一趟。”
狩野忠明说这话,脸上的笑意愈浓重起来,眼下自己手里的麻烦可是给本家干活儿的时候招惹的,那到了这般境地,不管从哪边论说个道理,也不应该全靠他们自己扛吧。
小松瞳一向不参与他们父女之间这个方向的谈话,直等到这会儿气氛明显松快下来了,她这才往前小幅度地推了推盛菜的碟子,“阿娜达,要不要再吃点东西?你看上……桌上今晚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呢。”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刚刚说起话来为什么含糊不明的样子,但是小松瞳同样没有把话题扯到丈夫这会儿的状态上,把他看上去晚餐没吃好改口说成了今晚做的是他喜欢的菜。
狩野忠明摆了摆手,又机警的余光瞥了一眼玄关处的花盆,“晚点我再吃吧,刚刚在外面吃过饭,这会儿没什么胃口。”
还别说,因为狩野忠明搬回来的这盆“破花”,今晚的狩野宅居然还比往常多了几许家常气息。
第二天可不是休息日,该上学的狩野相奈正常上学,往本家“千里送‘锅’”的任务就交给狩野忠明自己了。
他也不是真的没伴儿,这不还有人面树陪着呢吗!
虽然,此时坐在汽车驾驶位的狩野忠明他本人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居然还带着“一份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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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因为某些原因收走的那张图纸,今天有带来学校吗?”
国二的学生也都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即便是被称为尖子班,绝不会出现“哎呀怎么办,人家作业没带哎”这种情况的年级a组,在每天的收缴作业环节一样会有一部分人故意跟课代表嘻嘻哈哈插科打诨的转移话题开玩笑。
在这略带喧嚣驳杂的背景音里,狩野相奈听见耳边传来迹部景吾略压低了嗓音的话语声。
后来干脆不再追踪画册训练成果的狩野相奈硬是愣了两秒才想起来他提起的图纸是什么东西,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就被他这过于贴切的形容词憋出了一个扁目半月眼,顺着眼角睨着这人。
就算那张图纸……呸!就算那本画册除了个精装的外壳,打开之后内容只有跨页一片的混沌晦暗,显得十分不起眼,实际上却是个有点阴损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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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不知道情况的家伙擅动,它可是可以把人活活耗死在其中的。
带没带在身上都没关系,狩野相奈直接没接着话回答,反问了一句:“怎么想起它了?”想想自己当时让山童搬去的那一箱图册,“办公室的那些你都看完了?”
她知道迹部景吾辨识的度不慢,但她也知道这家伙那每天排布满满的时间表和他额外自行调整过的训练强度。
迹部景吾动作带着几分臭屁嘚瑟一般,抬手撩了两下轻覆在额角的碎,“如果不是有我还没看的图册网球部其他队员的手里,本大爷也不会拖延到今天才跟你提被你带走的那本‘最高阶’。”
狩野相奈眉间的蹙起幅度很不明显,她心中有些犹豫,经过一番思虑又跟迹部景吾确认了一遍,“你真的有需要看那本吗?”
迹部景吾并没有觉得她这话说的多余,虽然嘴上把那本奇诡之处更加明显的画册叫做图纸,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最初误选翻看时看到的异状,“啊,是有些训练上的想法与这个相关,如果顺利且结果理想,明天的部内练习赛上,或许它就能派上用场。”
说到这,迹部景吾侧过身面朝着狩野相奈的方向轻抬了下眉,“当然,前提是你今天确实有带上它。”
狩野相奈没好气的侧目斜睨着迹部景吾,湖蓝色的瞳仁转到眼角“夹”人,这话说的,就好像她当时把东西送到理事长室的时候不是空着手去的一样。
“可以给你,但是那个前提依旧不能变,这本你要看,必须我在旁边。”尤其迹部景吾这双现在甚至能看见灵光的眼睛,搭配着没有半点抵抗能力的躯壳,简直是buff叠满,头顶高亮箭头上写着六个大字——高危目标人群。
“你说什么?”下午的部活还没开始,网球部的社办中忽然传出一声充满愤怒的质问和余下的几声满是不可置信的“啊?”。
迹部景吾尽力按耐住了情绪,但看着队友们同样瞪到几乎脱窗的眼睛,他看着“罪魁祸”忍足侑士,“你刚刚说,文化祭的部门活动,你要干嘛?”
忍足侑士一脸无辜的耸肩,“除了音乐社那边可以出乐队表演外,余下的社团基本都是要出话剧的啊,我们网球部除了相奈之外都是男生,肯定避免不了反串,我这么做计划,也是防止其中有人不平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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