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进医院。
很快司岑被送进了急诊。
没一会他就被安排进了病房,打上了输液。
夏秀秀坐立不安的坐在了病房外的椅子上。
她其实更想跑,但是她又不敢。
刚才医生喊病人家属的时候,那个男人瞥她那一眼,让她现在想起来依旧直冒冷汗。
此时的夏秀秀,已经没有心力再去计较关于自己丈夫的性取向以及出轨之类的问题了。
实际上她更慌的是今天她和张慎之杀人未遂的事,司岑打算怎么追究。
其实张慎之说他们手里也有司岑的把柄这个话,现在想一想也就是在忽悠她。
他父母去世都一年多了,她哪有屁的证据。
当初司岑酒后吐真言她又没有录音。
现在司岑怎么可能承认?
而他们对司岑动手,可是有目击证人的,而且如果司岑坚持报警,到时候警方去调查,一切痕迹都还新鲜着呢,什么查不出来?
现在夏秀秀只感觉像有一把刀悬挂在自己头顶,就等待着司岑退烧清醒之后的审判,看会不会挥下来了。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一时鬼迷心窍呜呜呜……
夏秀秀在外面坐立难安。
戎珏守着正在输液的司岑,看药水滴得缓慢,估计了一下时间,便起身出了病房。
夏秀秀一看见他,条件反射的站直了,哆哆嗦嗦的看着他。
“你守在这里。”
戎珏不怕夏秀秀耍花招,夏秀秀这个女人就是既没脑子也没很大胆子,稀里糊涂的那种人。
如果不是张慎之撺掇着,她也搞不出什么大动作。
现在他们把柄还在戎珏手上捏着,她更不敢搞鬼。
夏秀秀老老实实的点头,看着戎珏离开。
结果她刚要松口气,就看到戎珏停下来,然后又转身朝自己走过来。
夏秀秀:!
夏秀秀屏住了呼吸。
“有钱吗?”
夏秀秀:……
等夏秀秀捏着空空如也的钱包半天才回过神,戎珏早就走得没影了。
夏秀秀悲从中来,“呜呜”哭了一会。
于是第二天,这个楼层的病友间就流传出闹鬼的传闻,害得好些病友和家属提心吊胆了好久。
而此时,戎珏有些懊恼的捏着手里的纸币,郁闷的叹了口气。
他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感受到没钱的憋屈。
无论是先前医生喊病人家属,并且叫家属去交费的时候,还是刚才夏秀秀憋着气但掩饰不住脸上的古怪,翻出钱包给钱的时候……
戎珏后槽牙都咬紧了一瞬,最后还是对岑岑的关心盖过了一切,接过了钱,看似从容实则相当快的逃离(划掉)离开了现场。
生了病的人,需要好好吃点补充能量。
戎珏在医院外面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餐馆,借用了对方的厨房,付钱买了食材,用最快的度给司岑做了一点清淡的食物,又掏钱买了点粥。
现在只能凑合一下。
等他提着打包好的食材回到医院,夏秀秀果然还坐在原地,一脸呆滞放空生无可恋的模样。
戎珏塞了一份吃的给她——当然这份是买的现成的不是他做的——获得夏秀秀一脸的受宠若惊。
戎珏没给多余眼神,提着岑岑的那份进了病房。
他离开到回来五十多分钟,看了一眼岑岑的药水已经换过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