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陶尚书并一众御史齐齐进谏,要求收回太子暂执麒麟卫的权利,由圣上亲自执掌。
原因也很简单,太子还未及冠尚且年幼,且圣上又正值壮年,麒麟卫可探查天下事,特殊情况亦可先斩后奏,权力太大。
以及……他遣麒麟卫为长公主府抓捕顾临烟一事。
皇帝难得没有立刻驳回这件事,而是押后再议。
不论是忌惮这个即将长成的太子,还是想借着进谏一事敲打敲打太子的势力,皇帝的态度并不明朗。
早朝结束后,不少已经暗中投靠东宫的朝臣纷纷递了信入宫,希望与太子一叙。
早在朝会结束时,齐隽就已经犹豫过,自己还要不要亲自去找皇帝求一份给赵家封赏的恩典。
他麾下门客均提议他先暂避风头,好歹先将手里的麒麟卫稳住,再谈其他。
可他并不这么认为。
人都会有生老病死,君王也不例外,避而不答固然能得一时风平浪静,可只要这根刺还存在,终有一日会恶化成更无法收场的脓疮。
到那时,无论他有没有用麒麟卫做危害皇帝的事情,他都难逃一劫。
所以他选择将自己尚且年幼莽撞,还不能独当一面,需要父皇教导的形象再次加深,打消皇帝的顾虑。
天家父子,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表情,都要深思熟虑,慎之又慎。
从御书房出来,外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研墨是伺候人的细末功夫,但他也曾挑灯练习到天明,只为了这一刻,能得皇帝夸赞的一句墨不错。
皇帝的疑心已经平定,接下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齐隽面无表情地揉着手腕,一路往东宫走,听着孙邈在身侧轻声将外头耳目回禀的事情一一禀明。
“郡主又去了一趟天机楼,出来时,路上却被一个小乞儿横冲直撞受了惊吓。”
听到孙邈如此说,齐隽手下微顿,拧眉问:
“她可有受伤?是何人指使?”
孙邈看太子声音都含了几分焦急,连忙答道:
“不曾不曾,只是郡主身上佩戴的一个荷包被偷了,郡主说那东西不贵重,想着息事宁人,算了。”
“至于是何人指使……这个倒是还没查出来。”
齐隽颔,眉心没有松开半分:
“孤记得,那日庙会,她也曾被一个扒手撞到,扒手无意惊了姑母的马车……”
“那枚被甩进姑母车驾之中的荷包,如今在何处?”
孙邈一愣,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回:
“殿下,这奴才就不知道了,许是长公主已经派人收了起来?这事儿过去太久了,您要是不提,奴才都不记得了。”
他有些为难,太子这思维跳跃得太快,他都跟不上了。
难不成今日的乞儿和那日的扒手是同一个人?
这也太荒谬了,谁连着撞一个人两次,就为了偷个荷包啊?
除非那荷包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也不应该啊。
孙邈百思不得其解,可太子的神情却越笃定。
“传孤旨意,麒麟卫全力去查那个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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