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艾尔曾这般调侃弗兰尼斯。
“你是化形的泰迪吗?”
对于这种略带羞辱意味的话语,弗兰尼斯自然是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你他妈又是哪个山沟里跑出来的小母狗?”
但结合事实来看,诺艾尔的话还真是有些道理。
夜幕时分。
弗兰尼斯看了看身边沉沉睡去的伊莱娜,不由长叹出一口气。
实际上他们小时候就经常像这样一起睡觉,可当时尚且年幼的他们自是不明了男女有别的道理,而是被一种纯粹的亲昵感所驱使。
十数年过去了,他们久违的同榻而眠。
只不过过程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正经
【所以你就是这么对你久别重逢的姐姐的?】
果不其然,奥罗拉这家伙又开始找机会膈应自己了,但无所谓。
反正他爽到了。
说到底这层身份本来就带了些童真烂漫的趣味在其中。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重新正视也不无不可,倒不如说这样做反而让彼此更加亲密了几分。
夜深人静之刻,弗兰尼斯却有些失眠起来。
看了眼放在床边矮桌上,还未来得及拆封的信,弗兰尼斯一把将其拿了过来。
“唔?”
突然的声响吓了弗兰尼斯一跳,难道姐姐醒了?
回身看去,原来只是伊莱娜边梦呓着,边翻了个身。
松了一口气后,弗兰尼斯将其中密封的信给取了出来。
他的手有那么一点颤抖,这应该是唯一一个可以再次让他和父亲“对话”的方式。
他会和自己说一些什么?他是否也曾对自己抱着不合时宜的期待?
弗兰尼斯不擅长应付别人的期待,更何况是来自至亲的请求。
如果对方的要求有点为难,自己又该如何。
抱着一股极为矛盾不安的心情,弗兰尼斯摊开了信纸:
吾儿,亲启。
说实在,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现在的“你”,也不知道阅读这封信的人是否是“你”,但姑且接下来,我将用“孩子”来代指你。
我亲爱的孩子,如今的你过得如何?是否已经成人?
如果是的话,我先由衷的为此高兴,因为想要从一个男孩真正的长成为男人,你必须要经历足够多的磨砺,以此来锻炼你的精神、意志和身体,这也就意味着你已经通过了这些必经的挑战,作为你的父亲,我甚是欣慰。
可想到这,我又莫名地害怕起来,因为自你踏上旅途的伊始,便失去了先驱者,也就是你的父亲,我,的引导。
就好比没有人一出生就能够奔跑般,在你学会去直面狂风暴雨前,必须要有人站出来,为你遮风挡雨
如果失去了这个前提,那你就必须更多次的尝试,在无数次的碰壁中遍体鳞伤,去填补这份可谓先天的不足。
你将比其他人感受到更多的痛苦与折磨,所以,在这里,我要向你道声歉。
这是我作为一名父亲的失职。
读到这,弗兰尼斯开始回忆起自己悲惨的童年经历,仿佛有万千的哭喊与哀嚎在自己的耳边环绕着,如此的真实与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