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静看着禹万杰霸道地行为下,隐隐透出的不安和失落,顿时觉得喉咙间涌上一股艰哑地酸涩之意,她想开口说话。
然而她的唇才微微发出一个音节,禹万杰却更快一步地覆印上她的双唇。
“你总是喜欢用模棱两可的答案敷衍欺骗我,而我明知道那些都是谎言,却仍然忍不住心生欢喜。”
“那些你所假装的喜欢,我却信以为真了。”
禹万杰嘴角的笑容越发苦涩自嘲。
“李姝静,你怎么能骗我付出了感情之后,还想着能够全身而退?”
“李姝静,身体和心你总要留下一样的,就像感情和利益,你总要留下一样的。”
禹万杰一惯骄傲散漫的神色,此刻尽是恼怒地不安和霸道。
李姝静看着这样的禹万杰,脑海里瞬间浮闪过钟尼森所说过的话。
“姝静,我从没见过他那么落魄的模样,就仿佛一只战败地野狼,孤独地舔舐着自己入骨的伤口,却仍装作毫无所畏地骄傲模样。”
此时的李姝静,似乎有些懂得了他所说过的这段话。
禹万杰,他也会不安?
他也会不自信?
但,钟大哥,他的不安和不自信,并不是对于他自己,而是对于我。
那些都是来源于,他对我的不信任啊。
禹万杰,并不相信我。
应该说,他从头至尾,就从没有相信过,我对他的感情。
“禹万杰,你就是个疯子……”
李姝静低笑着嘟囔出声。
为什么明明错的人是他,明明欺负人的是他,明明现在被欺负的是她。
但她却只想拥抱住眼前这个,霸道却又隐隐透露着不安地悲伤男人?
“我是疯子,我也会拖着你,陪我一起疯掉的,我怎么忍心独留你一人,清醒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禹万杰手上的力道越发强势而蛮横,李姝静却觉得脑袋开始有些昏沉难受……
不知道是李姝静应付李氏集团的事情太过耗费精力,还是因为李姝静昨天淋了一场大雨,又或者是因为禹万杰的力道太过强势,李姝静竟在半夜发起了高烧。
高烧中的李姝静无意识地向身旁的禹万杰靠近,并伸手拥抱住了身边唯一的温暖。
禹万杰伸手想拉开李姝静,带她去医院看病,李姝静却是死死抓着他的手臂不愿意松手。
无奈之下,禹万杰只能摸索着床头柜边的小医药箱,从医药箱里翻找出退烧药,喂李姝静吃下。
吃下退烧药的李姝静虽然乖巧安静了许多,但仍是像八爪鱼一样,死扒着禹万杰的手臂不愿意松开。
禹万杰怕李姝静高烧不退,又无法将自己的手臂从李姝静手掌里抽出,只能侧倚着床头小眯了一会。
晨曦的阳光从窗外透入,禹万杰再次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贴合上李姝静的额头,试探着她额间的温度。
恢复常温的皮肤相贴,令禹万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撩拨开,李姝静被汗水黏贴在脸颊上的头发,微凉的指尖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流连着她脸颊上的常温触感。
李姝静有些怕痒地,伸手拍打开,禹万杰流连在她脸颊上的指掌,同时松开了另一只紧抓着禹万杰手臂的手掌。
禹万杰有些好笑地看着有些用完就弃的李姝静,起身去浴室拧了一条毛巾,帮李姝静擦拭她汗湿的脸颊都脖颈。
擦拭完后,禹万杰帮李姝静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迈步走出卧室。
走出卧室的禹万杰,打开电脑,给助理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吩咐助理将今天要处理的文件全都带来公寓。
李姝静高烧才退,他自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家里。
而且他估计,以李姝静的性格,只要他一离开,她估计就要马上开启,赶方案的不眠不休模式。
病人不是个自觉的人,那他这个监工,就只能自己亲自把好监督的关口了。
李姝静只觉得,她这一觉睡得有些光怪陆离,很多乱七八糟的记忆,杂乱地涌入她的脑海之中。
那些她以前从没在意过的事情,竟随着回忆,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子里。
禹万杰风流优雅的面容随之落入她的眼底,李姝静伸手抚上自己疼痛的下唇,有些犯懵的脑袋此时已完全清醒过来。
“禹万杰,你一大早的抽什么风!”
李姝静伸手推开重重压在她身上的禹万杰,刚开口吐槽了几个字,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实在是沙哑地可怕,就像被机器碾轧切割过一般。
她有些着急地摸上自己的喉咙,尝试着继续开口说话,然而说话的声音却依旧沙哑而破碎。
脑袋传来一阵抽疼,似乎连四肢也浮上一股酸痛,李姝静有些自认倒霉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她一定是感冒了,而且还是重感冒!
李姝静横眸瞪向坐在床边的禹万杰,禹万杰却是有些好笑地伸手想要摸上她的脑袋,李姝静气恼地挥打开禹万杰伸来的手掌。
手掌被李姝静拍打开的禹万杰,突然如变戏法般,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杯温水递给李姝静。
李姝静伸手接过,大大灌下几口,禹万杰见李姝静喝下了温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安哄有些闹脾气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