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不会讲话,尬聊怕伤了蓝淼淼,以前她性子开朗没有经历那么多,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蓝淼淼遭受这样的劫难,势必会成长。
她也不与沉砚拌嘴,喃喃自语:“是呢,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我不能见着他活得那么好。”
“你别多想了,子母蛊养好了,他不出事你也不会死。”我虽知道蓝淼淼不惧怕死,可倒也在意。
这几天一直给她弄好吃的,拼命喂养,倒是长了不少的肉。
蓝淼淼脸也圆润了,身材也慢慢恢复过来,虽说不及从前的风情万种,可好歹也是该有肉的地方有肉。
她整个人也焕发光彩,能开口说笑话了。
从那天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提起鬼今湮这三个字,好似从她的人生印记上彻底消失。
我们回了府苑,沉砚将那只失而复得的鬼胎重新锁进阁楼上,他嘱托我们千万不能打开,再犯之前那样的错。
这话是说给我听的,我低下头也不理他。
这事儿怪不得我,毕竟我是受了蛊惑的,并非真的想去打开那扇门。
今夜天气倒是冷得很,我不乐意跟沉砚同床,他身上实在太冰凉了,搂在怀里怪冷的。
大抵是看出我的嫌弃,沉砚倒也识相,自己躺在一侧。
我轻声道:“你这几天晚上,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我一本正经,可沉砚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你磨牙还说梦话,好像讲得还是方言,我听不明白。”
“不是这个!”我推了他一下,这人可劲埋汰我吧,是很奇怪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有人在走来走去。
可是我很清楚,我们仨都住在同一楼,不可能会有人,要么就是我睡得太沉有幻觉。
所以我才想着问问沉砚,可这男人不正经,埋汰我,说我晚上磨牙那声音,下次找机会录给我听,晚上放出来绝对是个恐怖片。
“你是鬼,害怕?”我挑眉,输人不输阵,不能败下来,“我说正经事儿,咱们家是不是不干净?”
这话说出来,砸了舌头,这男人就是鬼,要说不干净也很正常,可哪里有小鬼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作祟。
我趴在沉砚身上,也不嫌骨头硌得慌,穿着绒的衣服摸不到那冰冷的肌肤。
“今晚你就知道了。”他一本正经,却也没抬头,去床头柜那儿翻找半天,找出一本小说。
我一下来了精神,忙将那书抢了过来,我无所事事,以前拿来骗俞桑的小说儿,霸道总裁范儿的文绝对不能给他见着。
我羞红了脸,搞得自己在看违禁书似的。
“怎么了?”沉砚抬头,一本正经看向我。
“那个太幼稚,别看了吧。”我笑笑,“我跟小桑出去逛街买来的,她忘记带走了,我无聊嘛,就翻看了几张。我就看了几张……”
emmmm,我说那么多做什么,有点此处无银的感觉。
不就是一本大总裁的文吗?又不是偷晴,我咬牙,嬉皮笑脸:“你要看也可以。”
“没兴趣,老婆你困吗?”沉砚挑眉,眸色中带了一丝狡黠。
我掩着被子,笑笑:“还好……不,我困了。”
“那为夫给你提提神,做些有趣味的事情?”沉砚的手钻进被窝。
被子里很暖,我的身子烫烫的,刚才谈乱那事儿搞得我心神不宁,就怕沉砚知道我迷恋别的男人。
可这会儿他的手冷不防钻了进来,嘶……那酸爽,简直透心凉,能给我一下弹起来。
“沉砚,你别瞎胡闹好吗,冷死我了。”我咬牙,大冷天的,就是弄个热水袋在被窝里也没用。
这人身子没办法升温,沉砚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咬牙发誓唯独只有升温了我才会让他进被窝。
“老婆~老婆~川儿~小娘子~”
沉砚拿身子拱我的被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噗嗤一声笑了:“真的冷。”
“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呢。”扬起的尾音,真的是个小可怜,沉砚可怜巴巴地瞧我。
差一点就能攻破我的心防,可我一想起这男人那如狼似虎的模样,心头就是一颤,这些都是假象,我绝对不能被骗了。
我一把将被子压了起来,斩钉截铁地吼了一句:“绝对不行!”
“祁小川,你别怪我不客气!”沉砚一把翻身,整个人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我。
但仅限于被子外头,看着少了几分霸道。
我噗嗤一声笑了:“你想干嘛,想用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