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武植轻吐二字,仿佛体内真气流转完毕,轻轻放下笔,深藏功与名。
看着武植如此卖力的表演,滕府尹也很好奇他到底写下了什么,当即第一个就拿起来:
“桃花庵歌?这字,真丑!”
滕府尹直接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强忍不适细细读了起来: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来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贱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随着整首诗读完,滕府尹早已经瞪大了双眼,这真的是武植所作?没看出来,这个男人还真是个大才!
可惜,他志不在当官,否则,大宋又将有一个栋梁,或许慢慢地,还能与蔡京之流掰掰手腕。
“哈哈哈!好一句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你小子,藏拙了呀!”滕府尹大笑起来。
一旁的孙定见状,连忙也伸手接过,细细拜读起来。尽管文中的深意他尚不能完全领悟,却不由自主地觉得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韵味,着实不俗。
“武兄弟,没想到你文采如此之高,不知可有考科举的想法呢?”孙定好奇问了一句。
滕府尹赶紧说道:“武兄弟真乃状元之才,中举后,老夫一定竭力向陛下推荐你。不过,你真如诗中所写,不愿为官?”
武植笑了笑,没有回答。还做个屁的官,大宋都要灭了,赶紧找个地方龟缩起来才是真!
不久,一叠叠诗词便被恭敬地呈送至案前。
李师师并未急于翻阅武植的篇章,而是悠然沉浸于这一卷卷递上来的墨香之中,细细品味。她,确是位全能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且皆有深厚造诣,深得父皇赵佶的赏识与宠爱。于她而言,闲暇之余,吟诗作对,或是品鉴他人的传世佳作,便是无上的乐趣与享受。
相比之下,赵福金就显得急切许多,她迫不及待地穿梭于这琳琅满目的诗作之间,只为寻得武植的那一抹墨宝。她满心好奇,武植究竟能挥洒出怎样惊艳世人的佳句?
毕竟,昔日那首脍炙人口的“问世间情为何物”,早已化作无数待字闺中心灵深处必读的诗篇,为她们纯真无邪的爱情憧憬添上了一抹温柔的色彩。
“怎会没看到呢?小红,你到底有没有将我的话转达给他?”赵福金轻轻噘起了嘴。
“当然有啦!他的诗作我可好好收着呢!”小红俏皮一笑,随即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了武植的诗篇。
赵福金故作嗔怒:“你这鬼丫头,怎不早些拿出来?”
“你又没问,嘿嘿。”小红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赵福金懒得和她贫嘴,抓过来一看,当即就皱起眉头:“这字好丑!真是他写的么?”
赵福金生性贪玩,然而身为赵佶最为宠溺的公主,她也难免被安排学习诸多才艺,诸如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所幸她天资聪颖,在这些领域的建树,与李师师相比亦差不了太多,只是心思不在这些上面。
话音刚落,她忽地又惊叹出声:“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