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安坊潇洒的这一晚上,还真是不便宜。就是吃个饭喝个酒,点了两个陪酒和一个歌姬,没想到就花了足足450两银子,而且这还是打折后的价格。
还好这钱花得值,滕府尹对武植欣赏有加,结下了一份善缘,主动询问武植什么时候发配林冲合适。
武植当然不希望现在就发配林冲,毕竟路上押送的官差并非开封府衙的人,而且多半会被高太尉买通取林冲性命。
保下林冲是一方面,保住林冲的家人也同样重要。
林冲一走,高衙内肯定会来骚扰林娘子,这个刚烈女子,最后落得个上吊自杀的命运,着实让人惋惜。
所以次日一大早,武植就来到了林冲府上。
“大哥!”看见武植前来,武松忽然从旁边的巷子中钻了出来。
看他这邋里邋遢的样子,恐怕一晚上都守在外面?
想起自己昨晚在镇安坊吃香喝辣,武植顿时心中愧疚不已,不断安慰自己:我不是去玩的,我是去办事!嗯,办事!
但刚安慰完自己,他脑海中忽然就响起了悦耳的笑声,李师师姐弟俩的音容样貌已经深深刻入脑海,主要是太美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武松应该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自己这是磨炼他!没错!
“二哥,辛苦你了!大哥这是磨炼你的意志,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
“嗯,大哥你来这里有何事?”
武松憨厚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让武植更生出一些愧疚来。
他赶紧转开视线:“我准备与嫂嫂聊聊,希望她尽快离开此地,否则将大祸临头,辛苦二哥你在外面继续守候。”
说完,武植就上前敲门,很快一个丫鬟就出来开了门。
武植进屋后,看见张贞娘眼眶红肿,看起来哭了不少。即便是林冲轻判了,她依旧很伤心。毕竟男人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嫂嫂,我这次前来,是要与你商量一事。”武植开门见山道。
张贞娘给武植倒了一杯茶,好奇道:“武小哥,这次多亏你,相公才能判得如此轻,你有话直说。”
“嫂嫂,林大哥发配青州,不如你也搬到青州或者搬去扈家庄,一来离林大哥较近,想探望他也方便;二来还有我们兄弟照顾你,大家都放心。”
张贞娘一听,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摇头道:“多谢武小哥的关心。这里是相公多年打拼的家,如果将这一切毁于一旦从头开始,相公恐怕也不愿意。而且,我父亲在京城当值,有他照顾,倒也不用担心。”
武植皱起眉头,很多人都有着故乡情结,让他们背井离乡多少都有些不舍。
“嫂嫂,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继续留在京城,那高衙内再打你的主意,你又当如何应对?”
张贞娘脸色露出了一丝愠怒,又多了几分害怕。这个纨绔确实很难纠缠,而且背景庞大。
“只要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信他也无机可乘。”张贞娘想了想回答。
“可如果他找上门来,你该怎么办?”武植步步紧逼,希望引起张贞娘重视。
没想到她却继续摇头:“朗朗乾坤,即便他是高太尉的公子,也不能公然私闯民宅做出这禽兽行为来吧?”
武植心中叹息,果然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林娘子与林冲都是如此倔强。
就在武植还极力劝说林娘子时,林家门外,武松在巷子内席地而坐,眼珠子时不时观察周围有没有可疑人士。
他也相信大哥不是无的放矢,林家肯定还有危险。
就在这一刹那,耳畔陡然炸响一声轰鸣:“兀那贼厮鸟,休要以为躲在此处,俺便寻你不着!”
武松猛地转头,只见一名比自己身形更为魁梧的光头和尚,膀阔腰圆,一脸凶悍之相,手中紧握一根粗大的禅杖,径直朝着自己的臂膀劈来!
武松心中大惊,身形猛地一弹,宛如灵猫般跃起,右手疾速探出,一把攥住了那呼啸而来的禅杖,意图顺势将其夺入手中。
和尚一声怒吼:“撒手!”
当即一股巨力袭来,直接将武松连人带禅杖给挥舞了出去,砸向了旁边的墙。
武松当即在空中一个翻身,以双脚作为支撑,这才避免了受伤。只见他就这样站在墙上,猛地一用力,开始与对方的巨力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