醪糟里加水放上打好的米糍,是晏南镜的最爱。阿元还在里头放了个鸡蛋,煮开的时候挪到一旁,打到里头,用木箸迅速搅散。汤色黄白黄白,看着好看也香气扑鼻。
晏南镜自小有气血不足的毛病,陈赟在世的时候,时常给她调理。后面用饮食来代替吃药。里头就有时常饮用醪糟蛋汤来催生气血。
她在外?面走了一圈,吹了冷风,脸上都?是冰冷的,正好吃些东西来暖和一下。
阿元手脚麻利的给她现做好,晏南镜捧着守在灶火前吃完了。米糍打得粘稠,再用醪糟汤一煮,酒香都?渗入米糍里头,咬一口?酒香混着酒的甜味一路从嘴里漫到肚子里。
她喝完最后一口?汤,惬意?的呼出口?气,“可算是好多?了。”
那么多?事要她看着,都?费神。
阿元见着她都?吃完了,把碗箸收到一边。把蒸着的髓饼给夹出来。
“这会儿该给那两位贵客送膳了。”
晏南镜点点头,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我去吧。”
这会儿稍微悠闲点的人,也就她一个。其余的人,哪怕是崔缇,这会儿都?在前头,帮着应对宾客。
那就由她跑这一趟。
膳食好生都?收到了漆盒里,她提着就往后去。宅邸修的不大,她从小路一直过去。到了门前,她叩门几下,表明身份后,这才推门进去。
她人才到院里,就见到齐昀恰好从里头出来。两人隔空面面相觑,一时相对无言。
“郎君手上还好吗?”
晏南镜下意?识来了一句。
“还好”
有了她刚才的那一句,接下来就顺畅多?了,她提着手里的漆盒,径直往屋子里走。冬至日是最冷的时候,哪怕裹的严严实实,人也要被冷风吹的头痛。
她自小就耐不住冷,在外?面多?站一会儿都?不乐意?。
齐昀往旁边避开,给她腾出地方?。
“郎君手上的伤势还未痊愈,出来做什么?”
她说着已经到屋内,屋子里郑玄符看见她手里的漆盒,顿时喜笑颜开,迎上来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去。
“我是伤了手,不是伤了腿脚。何况在里头待久了,也烦闷的很。”
“郎君忘记之前还有风寒症吗?”
晏南镜说着,不动声色的已经将他?从头到脚的都?打量了一遍。齐昀面色尚可,没见到半点大病后的虚弱。她早已经知道他?体质强悍,现在还是忍不住的惊叹这人躯体强壮。
换个人经历一遍齐昀的那些事,只怕是早就只剩下半条命。更别?提精神奕奕的站在这儿了。
“没忘,杨使君医术高超,现如今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边的郑玄符把漆盒打开,一股髓饼的肉油混的热香扑面而来。
髓饼是羊骨髓做的,才做出来不久,热得烫手。
“有劳女郎了。”郑玄符笑吟吟的拿了一块,从中扯成?两半,分了一半给齐昀。
热热的羊骨髓从麦饼里流淌而出,沾在手上。
比起大快朵颐的郑玄符,齐昀显得没什么胃口?。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