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镜闻到他身上的那?股酒味了,他故作柔弱,倒也真的有几分楚楚动人。
明明他就是个武将,她还亲眼见识过他杀人。但就是诡异的感觉他竟然有几分我见犹怜。
要命了。
“还不是你纵容的?”她没好气的推了下?他的头颅,准备起身去?寻热水给他喝,好缓一缓醉酒后的不适。
“要是说这事已经办妥了,纵酒狂欢那?也随便。可是现如?今不过是打了一仗,虽然说赢了,但是还没完全赢,就已经成这个样子。”
“那?些?将领们也是要些?好事来激励一下?。”齐昀躺在那?儿,任由她摆弄,闭着眼道,“毕竟他们之前已经再次驻扎一段时日了。已经见到了有些?希望,自然是要给点甜头。才有力气接下?来继续。”
“所以你也就随便他们灌酒?”晏南镜已经取来了漆卮,她满面的迷惑,“这不对啊。你看着好相处,若是你不愿意,他们也只会?点到为止。”
齐昀额头上几乎都要淌汗,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了,她才坐下?来,他干脆把自己整个都埋到她的怀里。
晏南镜见状也不乘胜追击了,“先喝点热水。喝完之后好歹能舒服点。”
齐昀听了乖乖的把温水喝下?。
晏南镜见着他仰头望着她,两眼里水光清亮。她低头下?来,就可以在他眼里清晰的看到她自己的影子。
她低头下?来,唇即将要触碰到他眼睫的时候,骤然拉开两人的距离。
对上齐昀满是失落的眼神,她就笑了,“饮酒了就不能乱来。”
齐昀长长叹出口气,“早知如?此,就不该随着他们的性?子,喝上这么多。”
“你还真想胡来?”
晏南镜似笑非笑的垂首盯着他,口里说着,指间揉搓过他的脸颊胸口,一路缓缓往下?,然而在肚腹那?儿打住,毫不留情的就在那?儿捏肉。结果一如?之前,那?儿硬邦邦的平坦一片,没能捏起多少肉。气得她干脆字节一巴掌打在那?儿。
齐昀肚子上挨了一巴掌,不疼,不仅不疼。挨了巴掌的地?方,像是火烧一样滚烫。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晏南镜看见,面上神情有些?古怪,“难受?”
齐昀颔首,她笑了,笑容全都绽放在她眉梢眼角。
她手?掌按在放在被她一巴掌打过的地?方,“这儿难受?”
不等他回答,她手?掌缓缓下?移,“还是这儿难受?”
齐昀喉结滚动,即使隔着衣物,他也能感受到她掌心的细腻。
他望着她,思绪陷入另外?一股巨大的空白,甚至连她的话都顾不上回应。
她干净利落的抽身而出,“现如?今还在对阵,我可不敢坏中郎将的精气。”
这带笑的话语传到了他的耳里,齐昀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只傻乎乎的顺着她的话点头。
待到下?刻才缓过神来,明白她到底说什么。
“知善——”
他拉长了调子,里头可窥见紧绷的忍耐。
“忍着。”她低头下?来,手?指轻轻点在他胸口上。
“这里的营帐都能听到内外?的动静的。”
为了及时觉察到内外?的动静,营帐其实并不是很厚实,尤其又是开春之后,更加不会?严严实实。外?头的动静里头能听到,自然内里的响动外?面也能察觉。
齐昀闭了闭眼,他躺在那?儿,躯体依然绷紧。但是他自己转身过去?,皱着眉头压制。
她肆意点火,却没有半点负责的打算。只能他自己慢慢压制下?去?。
晏南镜看着他似乎差不多了,才自己洗漱,睡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