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躺下?,旁边的人顿时翻身过来,将她完全的扣在下?面。
他头压下?来,额头抵住她的,左右来回蹭。
晏南镜不敢动,怕动了,又触碰到那?儿不得了的地?方,引得他做出什么事来。
过了小会?,他翻到一边去?。老老实实不动了。晏南镜转头过去?,见着他仰面躺在那?儿。
“忍着了?”
齐昀笑了,“不这样,还能如?何?”
晏南镜也不和他见外?,“我还以为你会?说,憋着会?不好。”
齐昀神色顿时古怪的厉害,他回头来,“你听谁说的?”
自然是以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这个不好说,她睁着眼说瞎话,“我以前听那?些?乡女?说的。”
“我以前在荆州,上巳日很多男女?看对眼去?如?何如?何的。我就问了一句。”
齐昀嘴唇动了下?,脸上神情依旧古怪“这些?都是骗人的。”
她啊了一声,满脸的恍然大悟,笑道,“原来这样。”
他定定的盯着她。
见着齐昀还要说,她把被衿一下?拉过头顶。
她躲在被衿里,等了好会?,没听到外?面有动静。晏南镜把被衿给拉下?来点,正好对上齐昀的那?双眼。
她马上就要把被衿拉上来,齐昀比她更快,径直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齐昀将她整个人都塞到怀里。
“你多久没沐洗了?”晏南镜被他抱在怀里,嫌弃开口。
男人打仗起来,昏天黑地?的可以一个多月都不管这个。被她这么一提,齐昀笑了,“嫌弃?”
“嫌弃也没用。就先这么将就着吧。等事情了结,就好了。”
这话里似乎另有深意,她想问他,他却闭眼不答了。
虽然胜了一场,事情还没有解决掉。
齐昀兑现了之前自己的诺言。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奴仆和主家,有一日竟然会?成狩猎和被狩猎的境地?。
城外?的齐军依然还在,但是他们身边的那?些?家奴,哪怕再怎么低眉顺眼,都觉得这些?家奴别有用心。
下?半夜,夜色浓郁。守在墙头上的人睁着眼看城楼下?。旁边的火把照亮的地?方有限。再看城楼下?,一片漆黑。不过有个好处,只要有光亮,在城墙头上,俯头下?去?就能看见。
守城里的兵士,靠在女?墙后,这一个多月来,几乎每夜都是如?此。虽然是轮换,但白日里也要戍守,半点都得不了闲。一番下?来,兵士们也颇有些?扛不住了,站在那?儿,神思恍惚。
夜风里似乎有窸窣的动静,强撑着睁开眼往下?看,依然是浓厚的夜色,没有任何火光。
看了两眼之后,又迷糊着站在那?儿睁眼半睡半醒。
带火的箭矢飞窜上城墙,径直撕破了这片宁静。
这一个来月,齐军几乎每隔几日,又或者连着几日夜里扰袭,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刚开始的时候枕戈待旦,时日一长,也坚持不住。又连着好几日齐军没见着出现,不免有些?松懈,心下?侥幸,说不定今夜齐军不来了呢。
谁知道以为不来,竟然真的来了。
霎时间城墙头上混乱成一片。
夜色里杀声震天,城墙头上因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陷入一片慌乱。
守城的将领被外?面的动静惊醒,慌乱着去?问自己的属官到底怎么会?事。家奴是不敢用了,只能让属官守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