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有些嫌弃地看了眼他的手,不接,道:“快六十多岁的人了,稳重一点。”
任随之嘻嘻笑道:“那师兄喜欢我这样吗?”
温酒道:“不喜欢。”
任随之:“好吧,我尽量改。”
琼玉液
楼望悄悄用膝盖蹭了下顾舟,他本意是想让顾舟看看,任随之是不是真对温酒有那方面的心思,但顾舟意会错了,以为楼望是想和他稍稍亲密点。
可对面还有两人,底下更是有数百名的弟子,不知何时会抬头看小楼,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
可……
他抿了抿唇,右手装作随意地放下,轻轻在楼望膝盖上一挠,想让他安分点。
楼望动作一顿,立刻明白了什么,装作拿杯饮茶,实则借着动作遮掩嘴角快憋不住的笑。
顾舟看见他暗藏的笑容,顷刻也反应过来了,密而长的羽睫飞快抖动一瞬,探出去的手指又悄悄收了回来。
一杯茶水下肚,楼望也笑够了。他清了清嗓,道:“经你一讲,我倒也想看看这位灵犀了。”
任随之偏头问道:“既然楼剑尊也想去看,不如师兄就带我们去瞅瞅吧。”
温酒本就没多少拒绝的意思,道:“好。”
狸奴在温酒的住处呆着,温酒先起了身,任随之紧跟其后。
到了楼望和顾舟这,发生了点小意外。
二人同时起身,又挨得近,导致站起来的瞬间,差点撞到一块,虽然及时站稳,但头与头却靠得极近,面与面之间仅有一拳之远。
顾舟听见楼望清浅的呼吸,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到楼望的唇上,在几个时辰前,是他曾访问过的地方。楼望笑着,眼眸里倒映出他的面容,就和往常同他亲吻时那样。
顾舟喉结一滚。
楼望却往后退了一步,道:“师尊走吧,温酒他们还在等我们呢。”
顾舟恍然回神,余光瞥见楼梯口等候的二人,淡然地“嗯”一声,戴上篱幕。
白纱落下的瞬间,楼望看见了他耳尖上的微红,他朝顾舟眨了下眼睛,道:“师尊走慢点,别跘到了。”
任随之摸了摸头,问道:“话说,我一直忘了问,顾仙君为何要戴篱幕啊?”
楼望道:“师尊为了我一夜白头的事,十四州都知道,师尊不喜人多,怕路上太显眼,所以我恳请他戴篱幕出门。”
任随之右手成拳击掌:“原来如此。”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脑袋才转了过来。
不对啊,顾仙君现在是在凌虚派里,为何还要戴篱幕呢?
这个想法在他听见一声猫叫时,顷刻就烟消云散。
他和温酒同时唤了一声“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