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皿盈:“你不懂,我导师出手就没有便宜货,那个才是留给我的遗物。”
三头犬:“我再想想办法。别的呢?”
沉皿盈:“什么别的?”
三头犬:“你没有别的感想了吗?”
沉皿盈:“没。”
三头犬:“再想想呢。”
不然他有点挫败。
“硬要说的话,”沉皿盈绞尽脑汁,试探地回答,感觉好像在考试,“告白要趁早,不然指不定哪一天就惨遭暗杀?”
总结得很好,三头犬没事了。
沉皿盈合上日记本,心情其实还不错,她决定把这东西带回去,时不时就看两眼,顺带着笑话导师真是个胆小鬼。
头罩中间那个狗脑袋正对着她,应该是在暗中观察,沉皿盈歪头回望,大概知道三头犬在想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啊,倒也不是没有别的想法,问题是他死都死了,我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没机会啊。”
沉皿盈眉眼弯弯,任务期间,她暂时还不需要队友们担心。
把笔记抱在怀里,沉皿盈垂下眼帘,回忆了一会儿。
还好,没有忘,还能勾勒出导师的形象。
导师做研究时总是白大褂的打扮,但她只在外面打杂,很少接触到他们的研究现场,反倒不经常瞧见他那个模样。
他们见面的场景,更多还是正常授课,开会,邀请去餐厅,和居家办公。
导师从不过多考虑穿什么,除了白大褂,其余时间就是白衬衫和西装裤,居家时倒是随意一点,鼻梁架着金丝边眼镜,模样温和斯文,始终严谨端庄。
拉琴演奏时也是,并不张扬放肆,扎实稳健,就像大提琴音色那样低沉醇厚。
谁能想到,写的日记是那样的。
他私底下就是什么都敢想的,敢想不敢说。
她怎么就女同了?
沉皿盈内疚,自己不该说他虚,本以为导师最终的结果是英年早逝,确实逝了,但死法却是对家追杀,不是猝死。
光是这么个结局就算了,他日记的字里行间还那么有精神气,明明就健康得要死。
虽然总说他虚,但其实导师瞧着身材修长结实,应该有抽出时间锻炼健身,不然他扛不起家里的大提琴,也负担不起连轴转的工作。
偶尔也会绷不住。
有时候导师实在不想去开会,他就缩在办公室的办公桌底下,把她推到转椅上坐着,让她应对来找人的老师。
沉皿盈攥着桌子边缘不敢乱动,余光辨认他比的口型,不得不一本正经、磕巴着说“我导师说他不在。”
导师沉默了。来的老师思索了一会儿,注意到沉皿盈的脸,觉得可能是她英语没学好,礼貌地关门走了。沉皿盈也沉默了。
然后导师坐在下面就开始笑。
沉皿盈觉得他们相处得没那么糟糕,其实挺和谐,毕竟他总是请客吃饭,还喜欢找她打下手。
除了不邀请她加入研究组,反手一个退货以外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