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计谋,果然好心思!
真是新仇旧恨齐发,如此看来周氏这一次是非死不可了!
----------
“走走走!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装什么大爷啊!”怡红楼的龟公讲一个衣着凌乱的男人给哄了出来。
“你!好你个小人!居然敢小看我大爷我!你知不知道,我妹子是户部侍郎家的夫人!”那男人形容倒也算得上英伟,可是言谈粗鄙,又是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令人见了就觉得猥琐。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妹子是给人家当小妾的!还真当自己是舅老爷呢?滚滚滚!没有银子,就别来怡红楼!”那龟公却是不买账,依旧是鄙视加唾骂。
那男子嗤之以鼻:“你懂什么!我妹子最近是立了大功的!一定可以被扶正的!哼!到时候你不要来求我!”
“什么大功?什么大功?难道是陪男人睡觉?哈哈哈!”那龟公口中污言秽语。
那男子气得不行,想要上前赏他几拳头,却又见对方人多势众,那些个打手都是跟在龟公后面虎视眈眈。
他不敢过去,只能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后悻悻然的离开了。
一想到方才还软玉温香在怀,现在却是冷冷清清,真是毫不凄凉。
还是去管他那侍郎妹夫要点银子吧!反正这次他可是立了大功的,再要个千八百银子总是不成问题的。
他摸着下巴一摇三摆的就直接往孟府去了。
谁知道刚踏入巷子口,不过是走了几步,他却是眼前一黑,紧接着头上就是一痛,随后居然就没有知觉了!
等到他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却因为听见了一阵阵“希律律”的马叫声。
马?哪里来的马?
他正在心里奇怪,却突然觉得的眼前一亮,紧接着头上的黑布便被移开了。
他的头还是疼的厉害,可还是忍不住,色厉内荏的大叫:“谁这么大胆子,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一阵如同银铃般的笑声居这么凭空响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周清伟,你的妹子周清芳正是孟府的姨娘!”
周清伟大吼:“你既然知道,还敢如此对我!难道不怕我去告诉我妹夫,治你个死罪吗?”
他觉得眼前一晃,就看见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只是因为背着强光,他看不清那人的面目。
“死罪?”那明显是个女子,还是个身姿窈窕的年轻女子,“你自己就犯了死罪,你可知道吗?”
周清伟哪里会将这样的小姑娘放在心上,他以为这不过是谁为了折辱他,故意找来的托儿罢了。
“小姑娘,我劝你可别为了几个钱,就得罪了我这样的人!”他不怀好意的笑着,“到时候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张三!马六!是不是你们几个耍我呢?”
“哦?原来你以为这是在开玩笑?”那女子又笑了,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可是这一次却又带着几分冷意。
“哎呀,都怪我,恐怕你现在尚且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吧?”她轻轻拍了拍手。
那方才刺目的强光瞬间就微弱了许多,然后,周清伟就看清了自己的周围。
顿时,他觉得心肝乱颤。
他一个人被绑得如同粽子一般,跪坐在一个如同马圈的地方。
而那四周分明还拴着许多高头大马,那些马儿似乎是都躁动不安,不停的抖动着蹄子和脖子,也不时发出声响。
原来方才没有听错,真的有马!
这……这是要干什么?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且想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罪该万死的事情?若是你不说或是说错了,那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那少女笑吟吟的解释。
马清伟梗着脖子,不相信这样一个小姑娘还能做出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便嘲笑道:“你不用吓唬我!我不怕!我就是做了亏心事,也绝对不会后悔!”
那少女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这些马都恰巧在发情期,个个都是急躁不安,又生性猛烈的,你可受得住?”
马清伟脸色惨白,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觉得眼前的人不见了,随后又听见一声:“放马!”
紧接着,就是一阵阵咔咔的声音,那些栅栏突然就消失了,那些躁动不安的高头大马就这么蓦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顿时惊呆了,可是他口中的惊呼尚且没有发出,就有一匹马疯了一般的冲过来,那扬起的四蹄就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啊!”一声惨叫传去,接着似乎又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样的呼喊和淡淡的血腥味道却是刺激了那些发情的野马的神经,它们争先恐后的冲进了马圈之中。
每一匹马似乎都将那个滚在地上人球当成了发泄的对象,不停的用自己的蹄子踩压,踢打。甚至有些马儿还将这当成了游戏,互相踢来踢去取乐!
惨呼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又慢慢变成了无力的呻吟,然后——戛然而止。
“小姐,人好像已经成了烂泥了!”丁香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该怎么按手印写罪状呢?”
“找人进去瞧瞧,看看能不能找个手指头出来!”孟慧茹眨了眨眼睛,“恐怕是难了。不过既然如此,那又有谁知道这是不是周清伟的手印呢?”
“你心里可舒坦了?”突然有人在背后发声。
孟慧茹刚扬开的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