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人悠悠离开,不久后又捧着茶叶罐出来。
“嗯?这么瞧我做什么,茶喝多了反觉不行。这会儿我可完全醒了,只是觉得刚刚那茶不适合再喝了,就……换一种。”凤一苇眨了眨眼,眉眼含笑同他对视,道,“怎么,这个贵,舍不得?”
“想就喝。”镜双程捏着含雪的耳朵揉了揉,“之前也没见你多问一句。”
言下之意,这么多喝都喝了,不差这一小罐。
“话说……这么多茶叶你是在哪找的?”
“虽然说我读书少……好吧,眼下可能都算不上读书人,但外面我可没瞧见过什么类似的东西。”
“你那些,怕是费了不少功夫。”
镜双程道:“没有。”
凤一苇恍若未闻,“你这话可蒙不住我……换从前你这么说我真就信了,现在可没这么好骗。”
“谁知道呢。”
镜双程抬眼瞧他,语气颇有些感慨。
忽得室内的灯骤然全部亮起,随即迅速暗了下去,凤一苇没想到他会关注这些,被灯光乍一刺激,有一种失明的错觉,连着眨眼许久,才勉强恢复。
“你这算是报复?”
凤一苇语气轻快,似乎着实没想到镜双程还会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虽然从前他也没少反向突袭,暗戳戳抓住机会用灯光晃他。但那可是烛光,“杀伤力”可比不得现在这些科技和狠活。
这报复也忒不对等!
复又抬眼,才发觉对方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距离他不过半步,见他抬手,凤一苇抬腿就准备闪避,“怎么,真要动手?”
镜双程低头对上那一双精亮的双眼,没说什么,只是将那人发间的浅黄色毛絮一一摘去。
凤一苇惊讶,“我说你一直盯着我。”
“你知道是什么?”镜双程问道。
“不就是含雪身上的毛?”凤一苇答得理所应当。
“……”
“……”
白雪簇成般毛色白皙,没有一色杂色毛发的含雪感受到氛围有些怪异,耳朵动了动原地一趴,十分机敏地装乖,身子压低。
这般颜色的毛絮,可不是含雪身上能有的。
爪间还有些许黄色绒絮残余,早些时候用垫的毛毯偷偷摸摸磨爪子的含雪:别看它,它什么都不知道。
转头就见白色的猛兽抓住机会动作灵活地溜了出去,脚步轻盈得不似这般形体能拥有,迅速无比。
凤一苇:“……”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要不,你先吹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