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薄夜不等?他把话说完,立刻出声?:“别这样说。”
他不看裴朝朝,脆弱道:“你?这样说,司命神君该生气了,他也是为你?好。他说得对,我现在容貌尽毁,浑身是伤,在你?眼前晃就是脏你?眼睛,都是我的错,你?别和他生气。”
含沙射影。
这是在含沙射影地说赵息烛心眼小!
赵息烛气得耳鸣,血气冲头,把自己手指按得咔哒作响,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压制住现在杀了薄夜的念头。
薄夜又出声?和裴朝朝说:“我都这样了,你?还?愿意求他放血救我,我——”
这话一落,
赵息烛猛然?出声?:“够了!”
他忍无可?忍了,薄夜这话阴阳怪气的,话里?话外透露出一股子优越感,言下之?意仿佛是在说:看吧,我都伤成这样了,到了靠近她就会脏她手脏她眼睛的地步,她却?还?是让你?放血给我治伤,这不就说明我在她心里?的地位比你?高吗?
这话是直接往赵息烛的痛点上扎,
他绷不住了,三两步上前去,拽住薄夜的衣领,把人拎起来:“你?再说一遍?”
薄夜又开始咳嗽起来,他确实虚弱,被掐得喘不过气,眼泪流出来,继续装可?怜:“朝朝……”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了,
裴朝朝赶紧把赵息烛拽开,她敷衍地拉架,和赵息烛说:“行了,你?和他计较什么?他都伤成这样了。”
赵息烛骤然?瞪大了眼睛。
裴朝朝不等?他说话,又说:“我出去找纱布,给你?包扎。”
她说完,
也不管这两人的反应,直接出去了。
她看热闹看够了,也没什么真的拉架的意思。
如果她真拉架,这两人说不准还真的会把战火烧到她身上,矛头对准她。毕竟他们虽现在在她面前示弱,但骨子里?仍旧是高高在上的人,一个又高傲又阴晴不定,另一个阴暗扭曲,示弱是暂时的,骨子里?的强势和控制欲没那么好改。
她决定在外面安静一会,过一会再回来。
于是她出去后,还?顺手把门一关。
她一走。
赵息烛的真面目就露出来,直接攥住薄夜的头发,用?力?拎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床上拽起来一点,咒骂道:“贱人!”
薄夜太虚弱,被扯住头发拽起身,根本无从挣扎,生?性的眼泪溢出来,他疼得喘不上气,剧烈咳嗽着,随后又喘着气笑出来:“被我说到痛处,恼羞成怒了?”
赵息烛气得手指发抖:“你算什么东西,被她捡回来的野男人罢了。”
他扯着薄夜的头发,没认出薄夜,因为薄夜那一头极有辨识度的白发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黑色。
屋子里?没镜子,
薄夜照不见镜子,这时候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他自己此时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发色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