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蕴宜冲着边云鹭一笑,随即站起了身,主动抱住了边云鹭的腰。
他想说话,但说不出来,只能将脸埋进边云鹭的怀里,轻轻蹭了蹭。
他这样乖巧温顺,反倒让边云鹭有些奇怪起来。
他揽住秋蕴宜的腰,捏着秋蕴宜的下巴,仔细端详着秋蕴宜的眼睛,似乎是想从他的瞳仁中看出一丝一毫不愿意的神态。
但,秋蕴宜此刻不仅没有不愿意,反而还仰起头,对着边云鹭笑了。
他笑起来很甜,双眼都微微眯起,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开心,边云鹭见状心尖一动,低下头,吻了吻秋蕴宜的唇。
秋蕴宜闭上眼睛,踮起脚尖,仰头主动凑过去,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毕,整个营帐都安静了下来,侍女们皆羞红了脸,低下头对着地面,不敢看边云鹭和秋蕴宜的事后温存。
等两个人分开的时候,边云鹭垂头看着秋蕴宜微红的脸庞,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低声道:
“绵绵。”
秋蕴宜听到边云鹭唤他,抬眼专注地看着边云鹭,安静地等他接下来的话。
“。。。。。。。。。。”见状,边云鹭的心里有了底。
他吻了吻秋蕴宜的眉心,看着秋蕴宜,随即道:
“回宫之后,朕欲封你为后。。。。。。。你可愿意?”
秋蕴宜闻言,心尖一颤。
虽然在主动爬龙床的时候,他就想过会被边云鹭收入后宫,但他没想到,他会直接被边云鹭封为皇后。。。。。。。。
皇后,就是一国之母,秋蕴宜没有什么自信当好。。。。。。。。
思及此,秋蕴宜摇了摇头。
边云鹭:“。。。。。。。。。。”
他看着秋蕴宜摇头,有了一种自己用完就被抛弃的凄凉感。
眼见着边云鹭面色变了,秋蕴宜意识到边云鹭误会了。
他赶紧拉过边云鹭的手,走到书桌边,随即拿起笔,在纸上写上了字:
“臣愿意随陛下入宫。”
他写完这句话,把纸拿给边云鹭看,见边云鹭的面色稍缓,但依旧凝重,想了想,又写道,
“臣只是担心,自己做不好这个皇后。。。。。。。。。”
看着白纸上缓缓流出的清秀字迹,边云鹭的余光里是撩起衣袍端正写字的秋蕴宜的侧脸,放下心的同时,又不免有些疑惑:
“绵绵,你为什么不说话,一定要写字?”
从昨天晚上边云鹭就发现了,秋蕴宜自进入他的营帐里,就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连在床事上,也紧紧闭口,不肯泄露一声闷哼,有的只是短短的软和气音。
他还以为秋蕴宜是害羞,却没想到秋蕴宜清醒后也不说话,反而还要写字和他交流。
秋蕴宜闻言,眼睛一暗,握着笔的指尖也微微发紧。
一想到昨天晚上差点死在边云雁的手里,秋蕴宜便止不住害怕。
他低下头,正想将昨天发生的一切尽数纸上,包括他被边云雁毒哑的事情,尽数告诉边云鹭,却没想到他刚落下第一个字,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哭声:
“皇兄——”
边云鹭被吓了一大跳,顾不上看秋蕴宜写字,赶紧转过头,只见营帐外面跌进一个人影来,正是昨天拿着匕首要杀他的边云雁。
此刻的他头发披散蓬乱,活像是被糟蹋了似的,将本就清秀的脸颊衬得愈发漂亮,活像是个双儿。
他一进来,就假装没有看见秋蕴宜,而是径直扑到边云鹭的脚边,抓着他的衣角,哭道:
“皇兄,你可一定要为臣弟作主啊!”
“。。。。。。。。。。?”出于对皇室形象的考虑,边云鹭下意识把哭的乱颤的他扶起来,疑惑道:
“你怎么了?”
看着边云雁哭的如同桃子一般肿的眼睛,边云鹭下意识拿出手帕,给他擦眼泪,耐下性子问:
“怎么搞得这般狼狈?”
“皇兄,臣弟。。。。。。。。”边云雁哽了一下,最后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臣弟昨天晚上被黎时微奸污了!”
“。。。。。。。。。。。。。。???”
边云鹭整个人震惊地站在原地,半晌,只觉头晕目眩起来,身形摇晃,要不是及时用指尖撑着桌面,他说不定就要踉跄几步摔倒在地上了:
“你。。。。。。。。。。”
他被秋蕴宜扶稳,伸手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半晌,才从嗓子里挤出难以置信的字句:
“你说什么?!你。。。。。。你和黎时微。。。。。。。。”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他的皇弟被人奸污的事实,还是该震惊对他做出那样禽兽之举的人是往日里清心寡欲的国师:
“这。。。。。。。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