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边云雁见边云鹭不信,咬了咬牙,直接撸起袖子,给边云鹭看他手上逐渐消失的守宫砂:
“皇兄你看!臣弟的守宫砂都要消失了!”
“。。。。。。。。。????!”边云鹭震惊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你,你是双儿??!你不是男人吗?!”
“。。。。。。。。。?”这下,轮到边云雁愣住了。
他看了看保持沉默的秋蕴宜,又看了真的满脸写着不可置信的边云鹭,半晌才意识到秋蕴宜竟然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对边云鹭说,他这一波,纯属自爆身份。
想到这里,边云雁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边云鹭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就算打碎牙齿也得往肚子里咽——
何况黎时微是昨天晚上唯一一个见过他对秋蕴宜起了杀心的人,他必须把黎时微解决了。
至于秋蕴宜。。。。。。。到时候再找机会杀掉吧,反正他说不了话,到时候黎时微一死,又没有人证,谁知道自己曾经毒哑了秋蕴宜?
想到这里,边云雁咬了咬牙,只能再度跪下,哭求道:
“皇兄,臣弟不是有意欺瞒的。。。。。。。”
他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把自己的身上掐的亲一块紫一块,就是要营造出凄惨被凌辱的假象,
“十几年前,我母妃诞下我的时候,我的眉心没有朱砂痣,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皇子,直到三岁那年,我起了高烧,之后肩膀上便多了一枚红痣,太医说我其实是暗双。”
边云雁眼泪汪汪:“但是那时候所有人都认定我是皇子,如果此时将我其实是暗双的身份公之于众,父皇盛怒之下,一定会将我的母妃以欺君之罪论处。如此,我母妃只能瞒了下来,没有告诉任何人,直到今日。”
他语气一转,又道:“臣弟本想将此事烂在肚子里,但谁知,谁知昨晚我在小树林沐浴的时候,黎时微忽然冲出来,强要了臣弟。。。。。。。。”
边云雁说到这里,恰到好处的一顿,随即又哭道:
“皇兄,你一定要替臣弟作主啊!”
边云鹭:“。。。。。。。。。。”
他虽然再讨厌边云雁,但边云雁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他的亲弟弟,他不可能把边云雁丢在一旁不管,何况边云雁还被奸污了。。。。。。。。。。
边云鹭的指尖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桌角,面色不太好看,沉吟片刻,方吩咐春和:
“去把国师叫来。”
“是。”春和领命而去。
没多久,黎时微掀开营帐,走了进来。
边云鹭头痛的很,坐在书桌前的位置上,一左一右站着边云雁和秋蕴宜,跟个楚河汉界似的,将两个人泾渭分明的隔开。
一见黎时微,边云雁便从鼻孔里溢出一声轻哼,随即扬起了下巴。
黎时微:“。。。。。。。。。。”
他面色有点白,显然是昨天也没有休息好,但强忍着不适,拱手行礼:
“陛下。”
“朕听云雁说,你昨天晚上奸污了他?”其实边云鹭是不太信边云雁所说的,毕竟他弟弟的性格有多恶劣他是知道的,那个樱桃里的毒多半就是他下的,但是因为秋蕴宜喜欢边云雁,他怕处罚了边云雁之后秋蕴宜会生他的气,所以懒得计较:
“他说的可是真的?”
黎时微闻言,表情登时变的微妙起来。
他一错不错地看着边云雁,双瞳清澈干净,半晌,才道:
“不是。”
他说:“臣没有做过这种事。”
“你骗人!”边云雁气炸了:“昨天晚上分明就是你。。。。。。。。”
“昨天晚上的事情,需要臣重复一遍吗?”
黎时微镇定自若道:“陛下是明君,若是我将昨日之事告诉陛下,到时候谁是谁非,陛下一定自有定夺。”
他这么一说,边云雁又不敢吭声了。
眼看着边云雁不吱声,边云鹭心里就有了数。
但他没有在明面上显露出来,只道: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黎时微看了一眼紧张的脸色煞白的边云雁,顿了顿,方道:
“臣昨晚出去散心,刚好看见七殿下在溪边沐浴。。。。。。。。。。虽然都是男人,但臣还是转身就离开了,谁料七殿下此时刚好来了情潮,并不清醒,抓着臣的衣带不放,还冲过来撕扯臣的衣服。。。。。。。。。”
他还未说完,边云雁便羞愤大叫:
“我没有!”
“那臣后背由殿下挠出来的抓痕,需要此时拿给陛下看吗?”
黎时微平静道。
边云雁:“。。。。。。。。。。”
他白着脸,嘴唇哆嗦着,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