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就去看病。”
边玉祯皱眉,把他拉起来:
“是不是那天我抽烟,让你支气管炎又复发了?”
应拭雪怕边玉祯自责,赶紧摇头,想要解释,可想要说的话又被接连不断的咳嗽堵在嗓子眼里,令他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边玉祯见状,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拍一拍他的背帮他顺气,但还未碰到应拭雪,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地收回手,只道:
“去看一看。”
应拭雪摇了摇头:“请假就不能,不能拿全勤了。”
边玉祯:“。。。。。。。。”
他无语地看了一眼应拭雪,道:“身体重要还是钱重要。”
应拭雪张了张嘴,想要回答,但看着边玉祯阴沉的脸色,又不太敢说话,只能站在原地,局促又不安地眨着眼睛。
边玉祯帮应拭雪把水枪关了,随即脱下轻薄但暖和羊毛大衣,披在应拭雪的身上,道:
“我带你去看看医生。”
应拭雪第一反应是拒绝:
“看,看不好的。”
他说:“其实,好多年,好多年都是这样了。。。。。。。”
“那就更要看。”边玉祯的语气里透着不容拒绝,抓过应拭雪的手,带着他来到老板面前,直接道:
“老板,我要在你这里办一整年的卡。”
老板有些惊讶,片刻后又高兴起来:“好啊,我马上。。。。。。。。”
“钱我待会付,我先带他去看病。”
边玉祯看了一眼应拭雪:“今天还是算他满勤。”
客户愿意办年卡,这对老板来说绝对是好事,因此就算应拭雪放三天假也没问题,何况应拭雪是生病了,老板自然点头答应,“没问题的。”
见老板应了,边玉祯直接将应拭雪拉走了。
一旁的同事见人走了,忍不住多嘴道,
“这个老板好有钱,一天到晚换不同的车来开。。。。。。还天天洗车,这么爱干净。。。。。。。”
老板闻言,视线落在应拭雪的背影上,片刻后摇了摇头,用本质拍了一下小工的头,失笑道:
“傻子,人家那是真的想来洗车的吗?”
他道:“他是冲着某个人来的,笨。”
而话题中心的边玉祯的车还在洗,应拭雪怕麻烦边玉祯,忙道:
“我,我自己可以走路去的,我其实。。。。。。。。”
“闭嘴。”边玉祯说。
应拭雪:“。。。。。。。。。”
他只好闭嘴,浑身缩在边玉祯的羊毛大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羊毛大衣又轻薄又保暖,简直比他里一层外一层穿的厚厚的还暖和,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柑橘木质香味,熏得应拭雪都有些迷糊了。
他站在路边,微微眯起眼睛,直到一只温热的掌心贴在他的额头,轻轻抚摸。
应拭雪发烧了。
也是,穿这么少,还要在冷风中给人洗车,不着凉不发烧才奇怪。
边玉祯心里莫名有一股怒火,但又不知道那怒火是因何而发,只能抿唇不吭声。
他不说话,应拭雪就更害怕,缩着脖子不吭声,直到助理将车开到路边,随即跳下车,给边玉祯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边玉祯却摇了摇头,让助理先上车,随即替应拭雪打开了车后座的车门。
助理见状,微微有些惊讶,将视线落在了一身工装的应拭雪身上。
这个洗车工是边总什么人啊,竟然让边总亲自给他开车门?
应拭雪没有看到林助疑惑又震惊的视线,站在车边,并没有上车,而是有些尴尬局促道:“我身上有机油,会弄脏你的车。。。。。。。”
“脏了就洗,我又不是没这个钱。”边玉祯推了他一把,不耐烦道:
“上车。”
应拭雪:“。。。。。。。。”
他只好上车。
去到医院,挂了专家号,果然是发烧了。
医生给应拭开了药,刷了卡,让应拭雪拿着单子去窗口拿药。
付钱的时候,应拭雪的手都是抖的。
他提着满满一袋药,丧着脸,表情比上坟还沉重,惹得边玉祯频频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