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嫂苦笑,说:“你也不用开口了,你这反应已经回答我了。
你是不是心里很奇怪,你很想知道我什么时候知道你们俩的事的,对吗?”
她缓了缓,把目光移向窗外,尽管努力压抑着自己,一股滚烫酸涩的感觉还是冲上了心头。
开春了,天气却并不好,阴沉沉地似乎又要下雪,春天的雪积不起来,却能冻伤人。
“那天,罗珍家办年酒,我折回去拿东西,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张寡妇从你跟前过了,你笑眯眯的,眼神像是换了个人……”
唐建明一惊:原来那天不是梦!
莫不是自己真拍了她的屁股?
“我……”
大堂嫂摆摆手,示意先让自己说完。
“我一直在等你醒悟,期望着你能够主动和我认个错。可是你没有,过年期间,你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是吗?
你是个聪明的男人,怎么会不知道纸包不住火的道理呢?只不过你实在是快活,不愿意去想罢了。
我说我要来娘家住,我跨出大门的那一刻还在等你回头,可是你没有。
罢了,夫妻一场,我们好聚好散,不要弄得彼此难堪。”
大堂嫂一番话已经把唐建明的自尊扔到地上捻了又捻,他脸色惨白,完全不能接受现实。
“……别这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和她断个干干净净!”
说话间,他伸手去抓大堂嫂的手,冰冷的手指刚碰到大堂嫂,她就似触电般收起手,眼神里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
唐建明像是跌进了冰窖,周身越地冷,他又问:“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嗯?”
大堂嫂淡淡地摇头,外表看起来平静得仿佛置身事外。
“你放心,孩子逢年过节我会送到你那里去的,你还是他们的阿爸。”
唐建明见她铁了心,摇摇晃晃地起身,眼前一阵晕眩。
“你没事吧,外面要下雪了,你路上慢点。”
他痛苦地看着她,直视她波澜不惊的双眼,突然间,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愤怒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
大堂嫂被他捏的生疼,无法挣开他铁钳一般的双手。屋里面的人听到他的吼声跑出来,大堂嫂的阿哥冲上去给了唐建明一拳头。
“为什么?你不知道为什么吗?你有脸问吗?”
唐建明顾不上自己受伤的脸,红着眼睛问:“你当真要和我离婚?我会被她勾了去,也有你一部分责任。
你看看你,所谓的大家闺秀,现在已经建国多少年了,改革开放了都,你还天天端着!
不管我出啥事,你都一副旁观者的样子,你当真是不在意我的,我是你男人啊!
你早就知道我和她的事了,你愣是一点情绪也没有,对,就你清高,你高不可攀!”
大堂嫂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禽兽般的男人,颤抖地指着他的鼻子大吼:“滚!你给我滚!”
“滚!”
“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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