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由于剑宗同魔域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衡昀道尊下令加强守听,现在巡逻的弟子已经由原来的三个时辰巡视改为一个时辰了。
江予纾抱着天虞同白悯走在一起,身后跟了十几个弟子。
暖黄炽热的阳光透过护罩呈现出淡淡的蓝色。
白悯将鞭子卡在腰间,侧身正要和她说话时,腰侧的玉符闪烁,热量透过衣衫传递到了她的身上。
她连忙将玉符拿出来,现是容献的传音。
“师伯叫你们回来。”
白悯应了一声,看了看天色,正好轮到下一班弟子了。
等到交接完回去之后,才堪堪过了一刻钟。
“怎么了,怎么了!?魔尊打上来了吗?”江予纾一踏入殿内就问了起来。
“诶呦!”江予纾捂着自己的额头茫然的看着眼前人:“你打我干什么啊?”
弹了江予纾一个脑瓜崩的罪魁祸容献笑咪咪地站在她面前:“这么晦气的话不要瞎说啊。”
说完还煞有其事地朝着坐在一旁的道尊和剑尊拜了拜。
江予纾回过神来也觉得有点晦气,便也学着他的样子拜了拜。
被自己两个徒弟拜的亓深无奈地看了他二人一眼。
但是衡昀却觉得十分有意思,倒是坐直了身子,又让他们二人拜了几下,并且还让他们上贡。
见他还有继续的意思,亓深将手中的一颗菩提珠放到了衡昀的掌心中,低声道:“不要再戏弄我两个弟子。”
他这两个弟子太傻了。
收到亓深信号的衡昀呵呵笑了两下,将送到手里的菩提珠笑纳了,这才说起正事。
“容诀此人真是反复无常,率先开战的是他,但是现在按兵不动的也是他。”
此话一出,围坐在衡昀和亓深身前的三人瞬间明白了道尊的意思。
白悯笑嘻嘻的回道:“师尊要不然我当个间谍给探一探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衡昀还未言语,只听见一旁的亓深道:“不行,时间紧迫,以目前的局势来说不可能做到。”
更何况经过上一次江予纾进入魔域,恐怕现在容诀的身边已经是铜墙铁壁了。
衡昀深以为然。
而一旁的江予纾却似想起了什么,突然沉默了下来。
容献则凑到了白悯身侧:“以我们绰月的伪装技巧,恐怕刚一踏进魔域,就让他们给抓了起来。”
说完,他还嘿嘿笑了两声,有几分贱嗖嗖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动手想要打他。
果然白悯听了这句话后,眉心皱成了一团,她单手叉腰,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容献的耳朵,转着圈的拧了好几下。
瞬间,整个大殿回荡着容献的哀嚎。
亓深面色平静的阖上了眼,直接眼不见为净。
而江予纾直接被自家师兄这一嗓子给嚎懵了,只是傻愣愣地盯着他们二人。
衡昀则是饶有兴趣地瞧着自己这徒弟大神威。
“我错了!我错了!”拧耳朵实在是太疼了,容献实在是受不了连忙朝着白悯告饶。
白悯还有些不解气,手中的力气又大了几分,气冲冲的问道:“你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容献忙道,终于从白悯的手中解救了自己的耳朵。
白悯看着容献去揉被自己拧得通红的耳朵,得意的哼了一声:“要不是你耳根子软,我抓不住,不然你的耳朵……”
她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给坐在她身侧的容献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