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脚上也有捆绑的痕迹,勒痕比较深,我掏了一下他的口袋,衣服里什么都没有,我用剪刀把衣服给剪开,拿听骨木听了一下。
奇怪的是死者的内脏非常的完好,除了肺部有刺穿的伤,我右手摸了一下,死者的第三个肋骨断裂了。
我又仔细听了一下受伤的部位,肺里面并没有淤血,掰开十日的口腔看了一下,喉咙里面也没有咳血的迹象。
如果肋骨断裂和肺部刺穿,是极有可能导致口腔内出血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这明显是死后才造成的。
我将死者的手腕拿了起来,活动了一下他的筋骨,这时我注意到死者两个手腕皆有明显的拉伤和脱臼,脱臼的位置和手臂成45度角,我第一印象确实无法判定这是怎么造成的。
死者的腿部并没有受伤,但是左右大腿内侧有一块整齐的压痕,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像是什么东西大力的撞过来的,并没有生活反应,这也是死后造成。
我蹲在死者的面前思索了一番,张梦问道:“你看出死者的死因了吗?”
我点了点头:“初步判定是有人用棒球之类的凶器反复打击死者的太阳穴致死的。”
“真是人渣!”张梦咬牙切齿的骂道。
我命令道:“给我找一把椅子过来。”
听骨木被我抵在了死者的四肢关节上,慢慢活动着死者的四肢。
不一会儿,一个警察拿了一把椅子过来,我抬起头仰望上方,张梦好奇我在看什么,我说道:“再给我拿一个手电筒过来。”
手电筒很快就拿过来了,我拿起手电筒把房梁照亮了,将光晕停在了一个地方:“这里曾经系过一条绳子。”
张梦不解的问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把椅子放在那个房梁正下方,背着手坐在了上面,模仿死者生前的样子,一边看一边分析道:“死者是被反绑着双手坐在椅子上的,就连双脚也被绑了起来,但是他坐的并不平稳。”
随后我站了起来,又把椅子举了起来,调整了一个角度道:“凶手在房梁上甩了一条绳子,一头拴住椅背,一边栓在自己的手上,使他的动作形成这样,身体中线与地面倾斜成45度角,悬挂在半空之中。”
听到这里,大家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调整了椅子的高度,继续解释道:“根据凶手打击的部位,死者当时就是在这个点上被吊着的。”
我将椅子放了下来,往平行的方向走去,果然在梁柱下面看见了一个脚印:“当时有两名凶手拿着棒球棍,分别站在死者的两端,用球棍奋力的打击者死者的太阳穴,让他荡来荡去,另一名死者在打击回来,这显然是被活活的吊打死的!从打击的痕迹看来,死者一共被打了14下,直到颅骨破裂而死!等死者死后,凶手再把绳子给解开,死者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造成腿部的压痕以及肋骨骨折,肋骨就是在这个时候插进肺部的。”
听完我的话,张梦紧锁眉头,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是变态!”
大家都在谴责凶手如何的凶残,我却不想把气氛搞得太过沉重,于是说道:“我继续检查尸体了。”
这次我并没有使用验尸伞,因为死者身上并没有被殴打过,验尸伞就起不到作用了。
我在他身上撒了一把海草灰,他的身上也没有留下什么指纹,我对着死者已经腐烂的面部闻了闻,也没有闻到麻醉的药味。
我又在死者的身上反复的寻找,终于在他的腰侧上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针眼,针眼已经感染了,泛着微微的红。
周围的皮肤也起了一些红疹子,血管有一处蚯蚓状高高的隆起,似乎是药物过敏导致的。
我推测了一下注射药物的时间,大概在36个小时之前,想要得到准确的答案,还得化验一下。
我取了一些样本,放进了证物袋,走过去检查女性死者。
女死者年龄在25岁左右,相比男死者体型偏瘦,死亡时间和男死者一模一样,死因倒是不太明显。
她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全身裸露着,和男死者一样,手脚都有捆绑的痕迹,手腕下面的痕迹最重,表面的痕迹较浅,手也曾经被吊在半空中过,手脚发红,捆绑部位周围的血管高高隆起,一看就是被吊了很长一段时间。
最值得一提的是她脖子上的勒痕,从形状上看,好像是一个绳结套在上面,勒的特别的紧,都勒出了一道血痕了。
张梦问我:“她是被吊死的吗?”
我摇了摇头:“暂时还不能确认。”
我用听骨木敲听了一下死者的内脏,内脏也是完好的,倒是心脏有一些异常,似乎是长时间处于兴奋状态,但是死者的身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汗液。
死者的肺部无充血的状态,但喉咙断了,脊椎骨也有拉伸脱臼的痕迹,我用手掰开了她的口腔看了一下,气管里面并没有淤血。
这说明死者并不是窒息而死的,脊椎骨脱臼,喉咙骨折断,应该是死后造成的。
死者全身上下都没有太严重的擦伤,我感到很疑惑,男死者被折磨致死之后,被粗暴的放了下来,可女死者为什么是被轻轻的放下来的呢?
我可不觉得这四个禽兽会对女性这么温柔!
在我盯着尸体发呆的时候,张梦用手推了推我的肩膀:“这里发现了一些针眼。”
甚至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些针眼,原来死者的胳膊上有几个针眼,只有一个扎到了血管上面,其他被扎中的地方又红又肿,看来这帮人对静脉注射不怎么熟练,抓了半天也没有扎中。
张梦问道:“你觉得死者的死因是什么?”
看着死者的脸,我陷入了沉默,她的脸已经高度腐烂了,根本看不出长什么样子。
我一言不发的用听骨木敲打着死者的胸膛,又仔细的听了几分钟,然后拿起那条被注射过的手臂看了看,观察者上面的血管。
“这就是死因!”我说道:“凶手给死者注射了大量的毒品,让死者处于高度的兴奋状态,最后因为心脏无法承受这么高强度的亢奋导致了死者的死亡。当时死者的大脑还没有死亡,仍然有几分钟的抢救时间,不过凶手根本不会管这个。”
这一次张梦没有再骂凶手变态,而是用无可奈何的口吻说道:“至少死的不是那么的凄惨。”
我检查了一下死者的生殖器官,毫无疑问,死前也遭受了剧烈的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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