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提出了这样的反驳,但其他警员依旧这样想,甚至还有人质问我:“叶顾问,为什么你和你爷爷一样,都要维护他们父女呢?”
我表情变得严肃:“我并没有维护任何一个人,我只是在客观的陈述一个事实,先不说她是一个女人,就说她身体素质已经差成这样,怎么行动的了?”
话虽如此,我叫他们放神,却依旧不同意,因为平时调查谷媛媛就非常的困难,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把人拘留,他们打算在48小时的拘留限期内,对她进行全面的调查,最好是找到证据把人关押。
我心里面冷笑,这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既然他们要这么做,那我们就只能单独行动了。
“那只耳坠为什么会跑到谷媛媛家里面?难不成是有人在栽赃嫁祸?我们要不要去他家里面看看?”张梦突然问我。
我摇了摇头:“他家就不用再去了,我估计接下来的两天都会被其他警察翻了个底朝天,至于栽赃嫁祸……确实很有可能。”
“那你觉得会是谁呢?”张梦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至于是谁我确实不太了解,毕竟谷媛媛的人际交往淡薄,他已知的亲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等队长再调查一点线索再说吧。
但可以的话,我希望不是通过这几条线索查明真相的。
我手上可以查的线索有这样几条,饭店的监控里面筛选出了十几个可疑的人员,死者叮当当初联系过的人,另外,今天早上还在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体态特征和叮当的死亡特征差不多,可能是从一座桥上掉下去的。
对于尸体我当然很感兴趣,于是就带着张梦、郑月清以及叶寻安赶到了那座桥上。
安县本身是没有什么河的,和的位置也非常的小,旁边有一个小小的部门,大概也就十多个人吧,能在河里捞出尸体也挺奇怪的。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他们临时存放尸体的仓库,先开死者身上的白被单,大家一致认出来了,这家伙正是监控录像中出现的那个男人
死者身上出现了大量的紫痕,皮下出血,加上被抛到河里,尸体已经泡的发白了,从尸体的扭曲程度看来,应该是被车子撞下桥的,然后掉到了水里。
这时候我才发现杨渊不见了,张梦对我使了个眼色:“你和郑月清留下来验尸吧,我去桥上看看,顺便再拍几张照片回来。”
张梦离开之后,我和郑月清戴上手套开始验尸。
用听骨木敲听了一下,现死者断了几个肋骨,内脏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损,但我感觉她并不是被撞死的,因为撞死的尸体我见过太多了,不是像现在这样。
交通意外中的尸体,体内的信息要比体外的信息还要多很多,我观察了一下死者的身体,她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水泡烂了,但是我还是能从他的皮肤上看到很多摩擦的地方,而且这些摩擦都分布的很均匀,和上一具尸体一模一样。
我问郑月清:“你觉得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会是撞出来的吗?”
郑月清盯着尸体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看着不太像啊,我看着怎么像是被人从高速运动的车上扔下来的呢?扔下来之后还因为惯性的作用下滚了几圈,身上才会有这么多擦痕的。”
我点了点头,我也是这种看法。
手指轻轻按压在死者的头顶,发现太阳穴处也有几处的破损,头上有很明显的伤痕,从创面看打击力相当的沉重,这种情况下的打击会造成死者死亡,这也是主要的死因。
我在心里构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死者在马路上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过马路,突然被一辆猛然驶过来的车撞在了侧面上。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受创面应该是在左侧才是,骨头也会微微的朝右侧倾斜,但是这两样特征都没有呈现在尸体的身上,特别是他的左臂完好无整。
我注意到随着的头顶的创面有一个倾斜的角度,用手比划了一下,发现像是什么东西从后面打过去的一样,出现了一个严重的凹痕,我立马得出了结论:“我知道了,死者不是出的车祸而是被人谋杀的。”
听到这个结论,郑月清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毕竟这种事情见得多了,绝对不可能是因为车祸造成的。
拿手打量了一下死者的太阳穴附近的创伤面,感觉像是被一个正方形的东西,那东西有棱角,我的第一反应是放在车上的烟灰缸,可是从通话时的背景音乐判断,那是在马路上,一个人在马路上拿着烟灰缸行凶?感觉有点不太可能。
郑月清皱眉道:“如果凶手真的在大马路上把他砸死的,那这也太猖狂了吧?”
“还有更夸张的,凶器可能是烟灰缸……”我说道。
“我1靠,真的是震惊我100年。”郑月清瞪大了双眼:“那你觉得这个凶手会是那个凶手吗?”
“十有八九了,否则他没有灭口的意义。”
我沉默了下来,行凶的过程是我们在电话中听到的,却得到这种相互矛盾的结果,到底哪个方面错了呢?
看着尸体我突然说道:“看看死者的左手。”
之前两桩案子,凶手都是左撇子无疑,可是打死这个男人的却是右手,20年前的命案凶手也是右撇子。
虽然上面写的不是太多,但是凶手在尸体身上写下“请恭迎我的回来”这几个字,让我始终认为他就是那个人。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么这20年里他肯定在故意训练右手,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他还是会惯性的使用左手。
这是完全说得通的。
我快速的摘掉橡胶手套,对郑月清说道:“我得回去再听一下录音。”
郑月清看了一眼尸体问道:“这个人怎么办?不验了吗?”
“没必要继续验下去,等会儿把尸体弄回去吧,回到警局再让法医解剖一下。”我说道。
我刚要往外走,叶寻安突然叫住了我:“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这时我才想起来应该给死人燃烧几张纸,每次我都烧的,想到唯一一次忘了还被叶寻安逮个现行。
我有些尴尬的拿出黄纸,为死者点燃,烧的时候叶寻安双手合十,和我站在一起默念咒语,没想到她还挺善良的。
我们先去桥上找张梦,她正在用手机拍照见我们赶过来,十分的好奇,问道:“你们这么快就弄完了吗?”
“那个人是被谋杀的,不是简单的车祸。”我说道。
“是吗?”张梦挑了挑眉头:“难怪我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丝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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