珪如与尉迟婧搀扶着诸葛忆荪刚走到含章殿的宫门前,诸葛忆荪刚踏过门槛便觉得眼前一黑,昏倒在了珪如的怀中。
尉迟婧连忙让珪如与陶宜涓搀扶着诸葛忆荪进含章殿去歇息。
双鲤一看诸葛忆荪昏倒,也顿时慌了手脚,问一旁的尉迟婧,“母亲,这该如何是好?陛下她……”
“嘘,莫要声张。”尉迟婧斥责道。
“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呢?是否要将宁王召入宫来呢?”
“若是急着召宁王入宫,才会让人看出端倪来呢,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得好。”
尉迟婧说着,将甘绒、甘缜两个唤到跟前,“去将侦访令姚团雪、内侍监甘绎、内府令王福柏与掖庭令钟脍叫来,本宫有话吩咐。”
甘绒与甘缜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如今除了听尉迟婧的话,也没有旁的法子了,便答应着找人去了。
甘绎等人先到了含章殿以后,尉迟婧吩咐几人,“内侍监,”
“奴才在。”
“派人给我盯着倾云宫那边,不许倾云宫的几个宫内侯与外头联络,他们身边的几个太监,都给我看住了,不许放了出去,否则宫中定要生乱。”
“是,奴才明白。”甘绎答应着。
“内府令是伺候过熙宗皇帝的老人,”尉迟婧温和地说道,
“老奴不敢。”
“请内府令往临淄王府走一趟,嘱咐临淄王与彭城王两位王爷,让他们小心看紧了尚书省等前朝众臣,尤其是留意好出入吕延熹、上官懋、薛湛的府邸之人,若是这几座府邸的下人敢与宫中人来往探听消息、敢与州郡上的人互通有无,即刻将那几座府邸的探子按下,不许他们趁机生事。”
“是,老奴记下了,太妃放心便是。
“钟脍,”
“奴才在。”
“将掖庭宫的人看好了,与内侍省的人一同看住了通明门,不许后宫女眷趁机出入,若是有人敢借由通明门到宫外去散布流言,本宫过后禀明了陛下,要治他死罪。”
“是,奴才记下了,定会约束好掖庭宫众人。”
“那便好,下去吧。”
过了一会儿,姚团雪与稽顺也来了,尉迟婧也交代了他们二人几句,让他们把守好宫门、看紧了宫人,以防宫中生变。
交代好这一切之后,尉迟婧才带着双鲤进含章殿去瞧诸葛忆荪,那是黄庭桂的爱徒邹审朋正在给诸葛忆荪望气切脉,
双鲤问道,“太医,陛下如何了?可有何不妥吗?”
“回禀太妃、夫人,陛下的身子甚是空乏,五脏虚弱,中气不足,气血逆转,只怕要悉心调养几日才可见好。”
“敢问太医,可知龙体是因何才这般虚耗吗?”
“这……”邹太医不敢直说,
“也罢了,陛下之疾,事关社稷,邹太医不说就不必强求了,免得给太医惹祸,还请太医悉心照料陛下。”
“是,微臣定当克尽己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