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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多了一个她（第3页）

所以聂长欢也朝她笑了笑，并抬手跟她挥了挥。

阎潇锋注意到她进来了，就说考试开始。

顿了顿，他看了眼那女孩儿，补充说：“因为楚颜不能说话，待会儿面试答题，就直接以书面形式提交。”

聂长欢一愣，惊讶于楚颜竟然不能说话，也暗叹楚颜确实如柳菲菲所说的那般，不但身份煊赫、才能也必定非凡，所以连阎潇锋都毫不犹豫地给出这种特许。

不过，对于阎潇锋这样的神一般存在于人间的国画大拿来说，他想收的特招生、好像都不需要太受制于条条框框，否则她聂长欢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坐在这里。

只是，聂长欢身上背负太多、又对这考试期许过大，所以突然出现这么个强大的对手，一时免不了有些挫败和心浮气躁。

然，如今之计，唯有一搏。

……

因为楚颜不能说话的原因，原本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最后持续了将近四个小时。

聂长欢坐在椅子上收拾东西，才发现自己早上走得急，竟然忘了把谭明雅给傅行野的礼物拿出来。

她把盒子摸出来，无意识地打开盖子看了眼里面的东西，意识到眼前光线暗了暗，她抬头，就看见楚颜正站在她面前，她也在看盒子里的东西。

她像是原本就只是无意瞥了眼，又像是察觉到聂长欢的视线才移开视线，总之，她看着聂长欢歉意地笑了下，又在手机上快速地敲了几行字，递给聂长欢看。

抱歉，今天因为我，耽误你太多时间了。

“没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她的外貌、加上她有缺陷，尽管是竞争对手，聂长欢对她还是忍不住轻声细语起来。

楚颜感激一笑，收回手机又敲了一行字：可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样吧，我请你吃饭，就当赔罪了。

“真不用了，感谢你的好意，可我最近真的私事有点多。”聂长欢倒不是为了拒绝而拒绝，实在是大考完毕，不论结果如何，她都要去收拾房子了，柳懿最迟后天就要抵达鲸城了。

聂长欢起身，楚颜大概是以为她要走，一急，紧走两步，挽住了聂长欢的手臂。

聂长欢微微垂眸看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双手在身前尴尬地交握了下。

聂长欢有点自责，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她不是自来熟的性格。

过了两秒，楚颜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微瘪着嘴眨了眨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聂长欢，那双不算大但是特别黑亮的眼睛像是在说：你不要拒绝我嘛，好不好？

聂长欢有点为难。

楚颜见她犹豫，又拿手机打字：你要是为难就算了，我只是……只是看你人很好，想跟你交个朋友。因为我不能说话，其他人都不愿意和我一起玩儿。

她这么一说，聂长欢真的就拒绝不了了。

但她也没直接答应，毕竟柳懿的事情对她来说，是重中之重。

但是见聂长欢松口，楚颜就很开心了，还小心翼翼地挽住了聂长欢的胳膊，要跟她一起下楼。

聂长欢不太习惯被人这样挽着，但也不好直接将手抽走，毕竟楚颜是有缺陷的，她怕伤害了人家自尊心。

柳菲菲等在楼下，已经等得很着急了，远远看见聂长欢下楼，忙小跑过去：“长欢，怎么这么久，我又不能上去看情况，急死我了。”

说完，她才看见自己经常挽的那只胳膊，被楚颜挽住了。

柳菲菲莫名有点受伤，但她没去看聂长欢，怕自己表现出质问的意思了、让聂长欢心里为难。

聂长欢哪里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呀，立刻上前一步，主动挽住柳菲菲的手臂，还用肩膀轻撞了撞她：“好啦，别生气了，让你担心了。不过现在都顺利考完了，我后面就抽时间履行答应陪你逛街的承诺，好不好？”

柳菲菲抿着唇笑了，但又忍不住去看楚颜的表情。

她可真是一个矛盾的人：刚才吃楚颜的醋，这会儿聂长欢表现得对她更亲昵了吧，她又担心楚颜难过尴尬。

于是她见楚颜也看过来，立刻朝她友好地笑了笑。

已经松开聂长欢的楚颜接收到这笑，马上也展颜笑了，她低头在手机上打字，然后递给两人看：虽然有点冒昧，但是以后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

“可以啊。”柳菲菲心思纯善，顿了顿又说，“不过长欢一向很忙，我可以陪你。”

楚颜开心地点头，又一一向聂长欢和柳菲菲要了联系方式。

之前那中年女人大概是和阎潇锋寒暄完了，刚好下来了，楚颜就跟着离开了。

柳菲菲说：“长欢，我送你回去吧？”

聂长欢低着头去摸手机，因为楚颜一直在身边，她一直没时间看手机。

只是没有新的微信消息、也没有未接来电和短信息。

傅行野没来问她考试情况。

聂长欢抑制不住地有点失落，等她想起要去回答柳菲菲时，柳菲菲突然攥着她的衣服，躲在了她身后。

“长欢，你站着不要动，拜托。”

聂长欢微愣，因为柳菲菲攥在她衣服上的那只手，在发抖。

聂长欢被她都弄得紧张了，一时之间神经紧绷，还以为出现了什么危险，结果实现一晃，看到不远处那个正朝这边过来的男人时，也是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