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倒底相信李淮痕,为李淮痕反应连题胭脂之忧。
连题字胭脂花容微动,则思其丈夫,敢用万军马,硬撑敌三万馀人,欲来亦必当有破敌之策。
联想到以前他们的匈奴军,与李淮痕交战时,还一再占据了先机,却被李淮痕最终以奇兵击败,这次看来情况亦如此。
连题字胭脂心都安了些,可看凉州军浩浩荡荡之阵式,兴靠近了,连脚上的土地也踩得嗡嗡响,连着题目胭脂忧心反而不减。
她猜不到当骑兵已经受制时,丈夫还能出什么奇兵来打败敌人。
转瞬间敌军已到百步之外了。
“差不多也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李淮痕嘴角掠过一丝诡笑,忽然眼眸聚在一起,喝了一口:“萧摩诃在哪里。”
“布在此。”萧摩诃应了一声,口气倒是有点不平静。
李淮痕用刀指着敌阵,厉声说:“萧摩诃我命令你率领五千精兵给予我打击敌阵的机会。”
萧摩诃的面色微动,自己担心的事情,真的出现了。
敌人声威大振,军阵也无可挑剔,单就其万兵马而言,正面战场硬撑着敌人辗压,已不容易了。
让萧摩诃吃惊的是李淮痕非但无意防守,居然还主动出击。
另外,也只给了他五千兵马。
萧摩诃便沮丧起来,寻思自己的老爷向来贤明,如何在此时忽然犯迷糊,一命不令,令其与五千主臣,枉死了吗。
李淮痕的表情却是坦然而自信的,没有一丝不恰当的色彩。
军令如山,两军大战一触即发,此时的萧摩诃即使心怀疑问,也敢不遵令而行。
“末将遵命。”萧摩诃唯有暗咬牙飞马离开。
嘭嘭嘭。
张军阵中,进鼓战鼓,一声巨响。
“主公有令,随我杀。”
萧摩诃大叫一声,抡起大枪,杀出军阵,带领五千士兵,一声巨响杀了出来,撞入如山、如涛声的敌人手中。
“这张贼居然会抢在前面发起攻击,”杨秋脸上忍不住露出些许惊讶。
当他见到冲涌而来的张军时,只有五千多人,瞬间的惊讶,顿时变成了鄙夷。
眼中杀机迸射而出,杨秋冷冷地哼了一声,抽出刀来,厉声说道:“传令前军停下脚步,弓弩手随意放了一支箭,让我向死中射击。”
中军令旗一摇,三万余人的凉州铁阵瞬间减速,布列在刀盾手后面,弓弩手近三千人,应声而出。
如雨丝般的箭矢铺天盖地地扑向冲锋的萧摩诃一军。
飞蝗而来箭矢上,连续不断地射出张军士兵中箭落马血泊,转眼间就有数百号士兵钉死在地上。
在铺天盖地而来箭雨中,这百战精锐之士,却沒有一人畏惧,仍往高举圆盾顶箭雨,义无反顾地冲锋陷阵。
萧摩诃虽质疑李淮痕的命令,却沒有丝毫退却,一边抡起大枪,拨挡住袭来的箭矢,一边喝斥士卒不畏生死、奋勇向前。
“不愧是我李淮痕的精锐之士”
看着他骁勇善战冲锋陷阵的士兵们,李淮痕轻轻颔首,一脸欣慰。
在这样密集箭雨打击下,如果换袁术手下军马,惟恐早遭射溃,也只有他们这个军纪铁骨铮铮的部队,才还能维持不乱。
经过五百多人的牺牲,萧摩诃带领士兵,最终接近敌阵三十步。
我可以一步到位地与敌阵发生碰撞。
一场人数悬殊的肉搏即将开始,张军士兵,都抱定了必死之心,早已心存感悟。
但中军处杨秋面色更自得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