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解体,信心也随之解体,杨秋脸上,霎时间剩下的只有惊愕惶恐。
目之所及,但见上游末端,一洪峰如狂乱的水中巨兽,呼啸着向下游疯狂奔腾。
洪流中。
三万余凉州士卒们,紧随而来,亦见滔滔洪流自天际而来,去旻斗志瞬间土崩瓦解,内心纪律感随之消失。
在大自然猛兽震慑之下,凉州军哪里顾得军令阵形,都尖着嗓子惊呼,扔下兵器和旗帜,铤而走险,逃至岸边。
已有2万余凉州兵登陆,亦突如其滔滔江水,惊得神魂崩溃、轰然散落,与著北岸到地上逃走,只怕是被泛滥两岸的洪流卷得无影无踪。
凉州军钢铁之阵就这样瓦解。
杨秋惊慌无措,凉州军讶异瓦解,连久镇荆北宿将侯选也在这一刻面露惊疑不解之容。
旄是南阳人,对于南阳诸水系来说,可谓再知其一,不知其二,深知在这刚进入夏季的季节里,旄水从来没有出现洪流,今已滔滔,真是亘古未有。
侯选的思绪滚滚向前,突然神色一变“很难说他将上游赋予了如此令人难以置信的计策他居然还能够想出来”
惊悟晚了。
正当侯选被李淮痕奇谋吓得心惊胆战之际,上游那处洪峰,早已携以摧枯拉朽之势,蔓延开来了。
齐胸滔滔,轰然撞入江中,还在逃的凉州兵一万多人。
洪流虽然只有齐胸,却挟着上游俯冲之势,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便把一万多凉州军拍落了水,汹汹的流水,冲卷了无数嚎啕大哭的身躯,奔腾不休,不断向下游卷进。
惨叫声、嚎叫声、救命声一浪高过一浪,但都无情地淹到涛声里。
洪流為快走了,只眨眼间,就漫过了视线。
对得而逃至北岸凉州兵众,五千多人被直接卷走,其余的人在水中艰难地哀鸣,呛得连挺直腰杆的劲也没有对,更不用说再次作战了。
北岸,死里逃生洪流一冲凉州军,然后乱遭所遇,散落岸上,心有余悸地注视着身遭悲惨的同袍,都傻眼了,丧心病狂。
南岸,抢在杨秋之前逃向岸边,望着这幅惨绝人寰的景像时,有张脸已经变形得不成人形了。
粗粗如此估计,这一战,他起码失去了近二万兵马。
他作为凉州军方最往指挥,韩遂出于对他的信任,敢于将3万主力大军移交给他,让他放心地追击李淮痕。
谁料他一仗为韩遂折回二万多兵马,败得这么惨,自己面子受损不说,回来后,又怎么能对付韩遂呢?
而失去的兵马也是如此的庞大,在南阳前线,他们与李淮痕兵力形成反差,已被扭转过来,不要说收复天子就灭掉李淮痕,就怕李淮痕乘胜追击,他们甚至无法守住长安。
苦难中的杨秋极目远眺彼岸,那迎风傲立的“张”字旗,面目狰狞而又变形的面容,泛起惊怖而又怨恨的色彩。
杨秋恨之入骨,但又不敢稍事挽留,只带领自己残部一万多兵失利,匆匆地继续南下撤退。
隔岸李淮痕却只是冷笑一声目送杨秋败军而逃。
李淮痕便得知系统精灵会再次冗长起来,急忙中断。
长安,行宫大堂。
韩遂本人秉笔疾书、笔走龙蛇、兴致旻然地显示了书法才华。
韩遂虽然是一方诸侯,但他也总是附庸风雅的,当他春风得意的时候,他的兴致在一起了,当然就会写下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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