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的戒心都被烟销云散了,冷笑一声,随即传令全军涉水而上,继续穷追不舍。
号令传下来,3万凉州军是挽着裤腿趟到彼岸。
然而杨秋的讥讽归为讥讽,却仍沒有忘记警惕,渡河时严令士卒随时维持阵形,不要让李淮痕有“半渡击之”之机。
百步之外,已渡河之李淮痕,站在北岸的一个到地方,冷眼旁观渡江的凉州军卒,稚嫩的脸庞上扬起冰冷而绝诡的笑容。
“时机已到,点起号火,给杨秋送上一份大礼吧。”
李淮痕长剑一挥,号令传扬。
在后阵,一股浓浓的黑色狼烟,直冲云霄,冲上九天
又是精兵,节节败退时,本来牢不可破的士气,还会变的异常的脆弱,何况一众张军士卒,连跑几里路,士气已经大挫。
敌军追的很凶,人很多,怎么能抵挡得住。
萧摩诃诸将,都神情振作,相持不下,那种神情明显地让人吃惊,素来明智主公,为什么一反常态,屡有失误。
他们反而忘记了自己的老爷们,最爱的是出奇制胜。
很难说主公已经在北岸前线布伏。
诸将脑路不约而同地出现了这一猜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凉州兵有一半过河了,然环观左右,地势一片之颎坦,不要说伏兵了,就连根藏人芦苇都没有对有。
即李淮痕不能用伏兵之计。
诸将不解,情绪越来越着急起。
就连题胭脂起码都懂兵法,懂得半渡击之。
连素不逢时骁勇善战的萧摩诃都见局势不利而建议退兵。
李淮痕话语中尽现信心,一付淡容,把握着一切形势,甚至对题胭脂之类的将领都束手无策,唯有暂时压服着急。
正面数百步,“杨”字旗傲然挺立,杨秋早已趟过长江,爬上北岸河滩。
其左、右、军马近二万余人,亦已而列。
杨秋并且向有冒然攻打又一次列阵张军,但命令减缓前进的步伐并随时戒晖,待随后万余兵马登陆,聚集所有力量,又一次攻击张军。
杨秋抬头一看,李淮痕万余人战败,已在两百步之外列阵,摆出誓不罢休的架势。
这时杨秋似乎已经见过李淮痕全军覆对、见过李淮痕为自己踩脚、一刀诛杀、报仇后快意恩仇。
杀弟之仇终可于今洗。
一战如果败了李淮痕,自己的杨秋如今也会名垂青史。
就在踌躇满志的时候,猛然间,耳畔又隐约传起些许异动。
杨秋微警,耳竖会起,细听,异响似隔山飞瀑,正从远处传来,兴感浓浓。
“什么声音。”杨秋目露出怀疑的神色,心里突然有点不放心起了波澜。
这声音好像是出在上游水,杨秋潜意识里抬头仰望上游水。
忽然他两眼暴睁得差点炸烈出了脸。
眼神里,有无穷的惊骇、无穷的畏惧,似乎看见这世界上,最恐怖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