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缇娜娇躯剧烈一颤,花容亦变色,一双如水的眸子,惊讶地看了李淮痕一眼,那种神情似乎让人无法相信他的耳,认为恍然中听错一般。
“你沒有听错。”李淮痕扶着肩膀,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今天就是专门來告诉你,我今天就要在军中正式纳你和你的姐妹为妾,你可愿意,”
阿缇娜这次听得很清楚,半句话对了就听错了。
她盼望已久的一句话终于被李淮痕说出来。
一时间阿缇娜既意外也慌乱,似笑非笑定格,脸蛋红得像霞,双眸羞慌之色乱飞,气息奄奄,去耸胸露背,剧烈地大起大落,好像心头的小鹿快要跳出来了。
她心里其实已经明白李淮痕在看自己,自己迟早会变成李淮痕笔下的女子。
不然,至尊李淮痕司马,怎么会给她那么多“战利品”那么丰厚呢,所到之处,无不随身携带,前番巡幸乡间,几个太太一个也没有,偏偏只带了她一个人。
而在相处几年后,阿缇娜对于自己的敌视,也早已经消失殆尽了。
不仅是对着干充满敌意,就是不自觉地,她也已经对这位智勇双全、气宇轩昂的青年,怀有深厚的崇拜之情。
只不过,女人们含蓄,但又让自己不敢积极表现出来,只有默默地等待李淮痕说话。
今天她总算是等着李淮痕自己说的,即将纳为妃的时刻,阿缇娜竟意外恍惚,认为是有不真的错觉。
原来,她正在为连题胭脂而烦恼。
她虽然和连题胭脂对有骨肉相连的宋系,但是归根结底,名份中也有个“二娘”虚名,她就是怕连题胭脂都介意,更愁天下悠悠口。
李淮痕豪的烈狂纵之语让阿缇娜深为震惊,同时瞬间消除内心纠结担忧。
李淮痕为人豪迈、奔放、唯心,阿缇娜自倾慕这样的英雄人物,自然有些不为世俗之礼所拘。
冥思苦想良久,思绪涌动良久,阿缇娜满脸羞意消散殆尽,一双双眸子神色亦是异常坚定起。
李淮痕暗松一口气,虽然心里把握着阿缇娜,却担心阿缇娜有什么迟疑而误事。
“正午,这么急,”阿缇娜有些惊讶。
李淮痕点了点头,“现在大战就要开始了,这事儿我要抢先去北方完成,还顺便借这喜事来放松军中的紧张气氛。
阿缇娜犹豫了一会儿,红着脸说:“什么都听从大司马的安排就是了。”
他的这个言外之意很自然地暗示着阿缇娜也应该改口称呼她为夫君。
阿缇娜则脸红了,尽管让他摸摸自己的脸,嘴上却是斩钉截铁地说:“纳妾之礼还未行,娜还不是大司马的妾室,岂能叫大司马夫。。。。。。”
“夫君”这两个字她还不好意思说出口。
说完,李淮痕一脸不坏善意的邪魅笑容转身阔步走出帐外。
阿缇娜福身一礼,目送李淮痕一走了之,听听那个青年豪烈的故事,却是满是邪意肆无忌惮地笑,本羞红如霞,容颜如花,却禁不住泛起了丝丝欢喜的笑颜。
我们家大司马,再纳一次妾吧。
李淮痕欲于军纳妾之讯,不久传遍全营,不只在城外安营扎寨,三军将士,甚至陈留城内士民也不例外,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一时间议论纷纷。
还好前几天,李淮痕在军中已无纳妾之先例,张军士兵也免疫,这次突然袭击,并沒有给他们造成太大的震动。
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跟随的主公在行动上最拿手的是出奇不意的事,从此便无视了世人诽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