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纪瞥到田丰,眼神里划过一丝不高兴。
他两人虽然同属于河北一派,不过,这田丰的脾气是刚耿,每入其言,虽则亦为河北一派辩护,为袁尚辩护,但是总体上把袁绍全局放在第一位。
大帐之中,有袁绍,众人皆为这份情报惊得魂飞魄散。
“白马被围困,李淮痕并没有前来救援,而是到延津干什么,”袁绍猛地转过身来,满脸惊疑。
白马、延建是成河南岸最接近长安、相距二百多里的二个渡口。
袁绍因白马离黎阳较近而选择军队从白马渡河,弃延津而走。
他本以为李淮痕是被引诱到白马的,没想到李淮痕竟率领主力部队,直捣延津。
人们突然意识到。
袁绍亦猛省悟之,双拳一击案几,陷入眼眶,爆发杀意。
他怎么能不生气呢。
用他的十五万大军,辗压南下,弱势中的李淮痕,本该只招架抵抗,孰料,这个孩子不仅对有按照自己的意思用兵,相反,反守为攻,又企图攻破冀州,去剽窃其侧后。
那根本就没当回事呀。
听了张攸的计策后,袁绍杀意稍有平息,便当场要采用自己的计策。
袁绍的目光一变,仿佛感觉到田丰的这句话,不无深意。
张攸的话完全消除了袁绍对他的怀疑,他便不待田丰再言,挥手喝道:“我的意思已定,即刻划黎阳主力部队沿江向西推进,向延津方向集结歼张贼。”
袁绍决心已下,何人可阻挡。
这一天,袁绍便率领十几万主力部队,从黎阳出发,西进,并传旨给南岸颜良,让其继续带兵包围白马。
白马城鼓乐齐鸣、惊天动地。
1万河北军将座白马城围得水泄不通、数千士卒正在蜂拥而上攻城略地。
中军阵中,那一面“颜”字的巨旗,颜良一身黑甲,坐胯迎大黑驹向东,手提着黑得发亮的长枪,狰狞冷酷的面容,燃烧了疯狂的信心。
远远看去,白马城近在咫尺、摇摇欲坠,仿佛攻克只是指日可待。
“李淮痕,你不來救白马,那本将就攻下它,成就我的首功。。。。。。”颜良冷笑一声,嘴角扬起丝丝冷笑。
斥候报答,白马城里只剩下花荣两千匹兵马了,颜良坚信,用自己一万步匹马,硬是拿下了,决不是在言语上说出来的。
“只要我拿下了白马,这首功非我河北一派莫属,大公子那一派的气焰,又要被我们压下一筹了。。。。。。”颜良嘴角又冷笑起來。
就在此时,斥候疾驰而去,喊道:“禀将,在西南七里处发现敌军2万余人,向白马告急。”
2万敌军。
“禀主将,确有两万多敌军逼近,还打着张字旗号。”
张字旗号上,还带着2万匹骏马,也就是说,李淮痕亲率领主力部队前赴后继的营救白马。
按照常理来说,颜良在北岸丧失袁绍主力支持,在突遭杀头的李淮痕优势兵力面前,应该暂时撤退才对。
颜良却是一对有。
在他鹰目之中,却掠起些许激动,喝着问:“张贼军,可以带骑兵,”
对于拥有骑兵的人来说是很容易的。
他知道了李淮痕对有率领骑兵来了,那就是仗五千铁骑一举将李淮痕二万余步军击溃。
五千铁骑将士们,血气方刚,势有立功之心,随将颜良向西南一路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