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时,前面的张军进入视野,两军在白马城南7里处会师。
李云沉了,天地之间,弥漫着翻滚的杀气。
偌大一个“张”字战旗,李淮痕顿时横起刀背,像铁塔一样傲然耸立。
近两万步军士兵,肃然起敬,前方一千精兵是纪昌的奇兵。
李淮痕之计,是佯攻延津之计,将在黎阳之袁绍主力部队,尽皆诱之以西,以致在白马之颜良部,丧失靠山。
接着,李淮痕又以轻军、星夜急进白马,前出破颜良先锋军。
其目的已经实现,颜良率领铁骑之兵果然来势汹汹。
且纪昌所率领之奇兵都是善射士,不像花荣之神箭营,都是装晖著墨翟所制造,是最新型重弩。
李淮痕把这个重弩军团取名为“破军”军营。
连题胭脂见自己的丈夫是那么的自信,秀眉虽然满腹狐疑,但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紧握大刀,牢牢的站在李淮痕的身旁。
数百步之外,袁军已经停下了脚步
颜良勒着马横着刀,像杀神般站在袁军铁骑丛中,远远地扫过张军的阵容庞大,面目狰狞,不自觉地又点燃起鄙夷的嘲讽。
呜呼哀哉~
肃杀号角声起,袁军阵中,五千铁骑之士齐呼杀来,使天地色变。
颜良夹在马腹内,像一道黑闪电,先发制人。
后面五千铁骑像决堤般的滔滔江水向有些犹豫、疯狂地涌来。
五千铁骑、奔行形成锥形冲击阵形、庞大军阵、践踏碎乱马蹄、向张军疯狂涌辗。
哒,哒。
轰隆隆的铁蹄声像千万只战鼓同时鸣响。
马蹄掀起的灰尘,刹那间弥漫在半空中,冲势已经起来的骑兵们,震出了什么动静,就像整块土地即将撕裂一样。
五千铁骑之中,竟然也有一千重甲铁骑冲锋陷阵,几若所向披靡之锋,亦如滴水不漏之铜墙铁壁。
敌骑势如破竹,2万多名久经沙场的张军士卒也都神情为之改变,手上早已捏着汗。
在对有骑兵的掩护下,纯步兵在敌骑的打击下,似乎与生俱来就心存畏惧,即使久经沙场的精锐亦不能幸免。
连题字胭脂脑路上都不自觉地出现了当年其父刘豹率匈奴铁骑摧枯拉朽的场面。
作为骑将出生的她,知道这重骑与轻骑共同撞击时的强大力量,内心焉能毫不畏惧,甚至已经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回头看向丈夫,那张曾令她最讨厌、现在却是最爱的面孔,总是平静如水、不起半点涟漪。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被他抓住了。
李淮痕微微吸了口气,眼睛落到阵前那纪昌身上。
纪昌两眼闪着凛烈的寒光,像自己的箭在弦上般锐利,两眼死死盯住对面李压而来的敌人骑射过来。
阵前处肃列于己左右者是他精心制作的千破万破军营。
他虽然好弓,却也擅长弩,擅长弩士的训练,这一千重弩士是他在李淮痕指使下花了六个月时间秘密形成的。
今天,总算是该派上大用场。
纪昌的心被鲜血点燃了,他还向往这一斗争已经很长时间了,他将以大捷。在这场战争中,他将是真正意义上的勇士和英雄。事实证明,他不仅仅是个能让弓射手,也是个能培养精兵的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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