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来者不拒,见雪妃有兴致,当即点了点头,随后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看样子是打算完全仰仗那金色大钟,自身根本没准备防御。
雪妃没有迟疑,走到一旁,径直显露出了其真身,七尾妖狐凶威可想而知,在秦风等人的注视之下,如匹练般的狐尾猛然朝着那金色大钟抽了过去!
七尾齐出,威势堪称恐怖,秦风自认在这种程度的攻击之下,或许他得祭出焚天离火脉才能勉强抵挡,且仍旧免不了身受重伤。
众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唯有血屠仍是不置可否,眼睁睁看着狐尾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狂猛临近身前,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钟鸣,气浪席卷,一股骇人的冲击波从金色大钟之上传出,将周遭的一切都掀得七零八落!
什么叫不动如山?待得尘烟散尽,场中一切恢复了平静,众人深刻明白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金色大钟纹丝不动,其上铭文依旧流转不休,仿佛雪妃的攻击对它来说毫无作用。
“好可怕的防御。”
秦风眉头微蹙,看得出来,雪妃还是略有保留,但即便如此,这样的结果已足以说明金钟的可怕。
“你不想试试?这等程度的攻击,可不足以试探出它的极限。”
血屠眉峰微挑,笑着朝秦风说道,“我说了,拿出最强的攻击手段,就算它撑不住,你们也绝对不可能伤得到我。”
“好,让我来。”
秦风被说动,掌心寒芒一闪,长剑紧握手中,正是已然被他注入了器魂的那一柄,似乎感受到他心中不服输的信念,一只雪白的小兽显露出了身形,紧抱着剑刃,从剑尖一路滑到了剑柄处,亲昵地在秦风手背上蹭了蹭,随后消失不见。
血屠似笑非笑,抬手自内部在金色大钟上拍了拍,发出了几声闷响,似乎在催促,秦风神情凝重无比,体内金属性与火属性灵根震颤一番,两股精纯的灵力涌现出来,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汇入了长剑之中。
紧接着,只见一道道漆黑脉纹自他背后蔓延出来,且逐渐转变成了赤红之色,焚天离火脉,瞬间凝聚成型。
有了器魂之后,将融合灵力注入长剑之中,秦风明显觉得压力小了许多,这或许与那雪白小兽脱不了干系,他将长剑高举,烈焰夹杂着锋锐之气自剑刃之中骤然爆发,磅礴的威压朝着周遭肆虐开来,血屠的神色终于显得郑重了些,但嘴角笑容不减,静静等待着秦风出手。
“血屠大哥,当心了。”
秦风冲血屠喊道,随后一剑斩落,赤金色的剑芒耀眼无比,直奔金色大钟而去。
在焚天离火脉的加持之下,这一剑的确已是非同小可,可以算是秦风在尽力保证自身安危的情况下发出的至强一击。
方才雪妃所倚仗的乃是肉身之威,而秦风则是将剑招的威能催动到了极致,剑芒临近,金色大钟已是震颤不止,发出一声声清脆钟鸣,而当那恐怖的威势真正加诸其上时,那流转不休的金色铭文竟陡然飞速运转起来,一圈一圈古怪的波纹自钟体不断涌现,秦风斩出的剑芒竟是被其寸寸瓦解,根本无法将之破开!
与此同时,金色大钟下方的地面骤然剧震不止,无数裂缝瞬间炸开,朝着周遭蔓延而去。
秦风眉头紧蹙,他能够清晰感觉到,自身剑势乃是不知不觉之中被这金色大钟引入了地下,完美化解。
以融合灵力配合焚天离火脉斩出一剑,却是寸功未竟,不得不说,这样的结果着实叫人心生挫败。
“这不是你的极限,当然,也不是它的极限。”
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血屠抬手一挥,那金色大钟虚影逐渐消散,他缓步走到秦风身侧,朗声说道。
防御力如此强横,却仍有余力,众人对这金钟的确是刮目相看,尤其是小红狐,眼中的渴望越发强烈。
“现在你应该觉得这拜师礼算是不错了吧,虽然你目前只有龙虎境的修为,但有它在,即便遇上离合境,你也丝毫不虚。”
转头看向李渔樵,血屠将金钟项链朝她抛了过去,促狭笑道。
李渔樵还没接到,一道赤红的身影却是爆发出了极其骇人的速度,自她和血屠中间一闪而过,将那金钟项链中途拦截了下来。
“渔樵姐,这东西借我戴戴?”
小红狐抢了东西,双翼一展便飞掠到了半空之中,居高临下嬉皮笑脸朝李渔樵喊道。
“也不是不行,不过得等我先研究研究,了解清楚它的玄妙再说。”
李渔樵冲小红狐招了招手,笑着说道。
“那不成,既然已经到了我手里,怎么着也得戴出去显摆显摆再说。”
小红狐断然拒绝,但话音刚落,却见那金钟陡然震颤起来,巨大的金钟虚影骤然显露,瞬间将它笼罩其中,它只觉仿佛山岳加身,顿时便不受控制地往下坠落,即便拼命扇动双翼试图反抗,但结果仍是徒劳无功,只能一脸苦闷地被压回了地面,困于金钟虚影之内,脱身不得。
“让你抢,现在好了?”
这般结果使得众人哭笑不得,李渔樵更是上前在那金钟虚影之上敲了敲,朗声笑道,“要不,让你在里边好好反省几天?”
“雪妃娘娘救我!”
小红狐欲哭无泪,只能搬救兵,哪知雪妃根本不为所动,而是低声朝李渔樵道,“就按你说的办。”
无奈之下,它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血屠。
“我最讲道理,若非你误打误撞得了金漏,想要修复这金钟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此事你居功至伟,又怎可责罚?”
血屠笑了笑,抬手一招,那金钟虚影瞬间消散,小红狐脱困而出,却是再也不敢留恋手中的金钟项链,忙不迭将之交还给了李渔樵。
“戴上试试?”
秦风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朝李渔樵怂恿道,“这东西挂在脖子上,豪门千金的气场立刻就出来了。”
李渔樵白了秦风一眼,不过却也没犹豫,将项链带好,紧接着忽然柳眉一蹙,只觉锁骨处一阵刺痛。
秦风看得真切,这项链竟是在汲取李渔樵的精血,他正要上前阻止,血屠却是挡住了他,笑着说道,“认主而已,无需担心。”
果不其然,在汲取了些许精血之后,项链便平静下来,李渔樵的神色亦是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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