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耀宗听了谭青杨这一番吩咐,惊吓得脸都变了色,躺在地上大叫道:“喂喂,你们要干啥?不知道我是里正吗?
“你们既然是官军,就该保护我才是啊?”
谭青杨淡淡地说道:“稍安毋躁,等会儿自然有你说的,这会儿就懒得理你了。”
很快,被捆绑着的人,不管男女老幼,都被提到后花园院坝里来了,就像码砖头那样堆码在一起!
接着,连同被盖,被裹着捆起来的“被盖卷儿”也一个个提出来了,压在四五层高的人堆的上面。
不过,所有码放在这里的侯家人,头都是朝着侯耀宗这一方的,当然也都能吸气出气儿。
另有十几个将领,各自提了几捆绳索,来捆绑后正房这一排被制住了的人。
萧望南见了,去拿了两根指头粗的麻绳过来。
申老镖头一见,立即把侯耀宗提站立起来,萧望南就把侯耀宗的双手和上半身绑在一起,缠成了一段绳柱子!
然后,又去找了一根粗绳,把侯耀宗的两脚绑了个软脚镣,侯耀宗就只能迈步走,而不可能跑了,然后再把他放平在地上。
侯耀宗被绑的时候,先是责问,后是求饶,再就破口大骂。
但将领们都不理睬他,任由他闹去,只管干手里的活儿。
等到将领们干完了活儿,再次围在后花园院坝里时,谭青杨这才开口问话:“姓侯的,嚷嚷累了没有?
“现在问你话了,你要不如实答的话,就问一句杀你家一个人!
“说,悬崖上面的土匪山寨与你们侯家是啥关系?”
嗯?他们怎么一来就问这个?难道……侯耀宗说:“土匪是山大王,能与我们有啥关系?”
谭青杨就说:“兄弟们,先杀一个,提到鱼池边去杀,鲜血才好喂鱼!”
立即就有个将领顺手提了一个上面裹被盖的,里面的女人像肥猪进杀场一般嚎叫着,但很快就没音儿了!
谭青杨又问:“有关系还是没关系?说!”
侯耀宗想,这可是天大的秘密,可不能说呢!就没开腔。
谭青杨说:“又杀!侯家这么多人,这一次杀两个!”
马上,又有两个“被盖卷儿”嚎叫着被提到鱼池边杀了!
谭青杨又问:“侯耀宗,难道你真忍心看到你的家人一个个被杀吗?
“再次问你,你家和这些土匪是什么关系?土匪上山下山的通道在哪里?”
侯耀宗还是不说。
当然,侯耀宗不是不心疼家人被杀,而是自有他的算计。
谭青杨说:“侯家这么多人,一个两个地杀,那我们要杀到啥时候才吃得成早饭?
“兄弟们,这一次,把侯老二、侯老三和所有男人女人全都杀掉,看他说还是不说!”
众将领就上前来,除了老小以外,一人提一个,全都杀掉了!
刹那间,一个足有四分大小的鱼池,变成了货真价实的血池了,要是那些练邪功的血魔用来练功,正好使用呢!
这样一来,会七伤功的,就只剩侯耀宗一个了。
这时,侯耀宗眼见得自己的家人这一轮被杀掉这么多,而且这些人说杀人,眼都不眨一下,说杀就真杀!
侯耀宗心里急极怒极,好几次想要说了,但想到这可是老爹苦心经营的一大根基啊!
就算我们侯宅被灭了门,但这些杀人狂是上不了山寨的,他们去不了山寨,我侯家就不会绝根断苗!
于是,侯耀宗就干脆闭上了眼睛,来了个死拖硬抗。
这时,萧望南就向谭青杨和申老镖头耳语了几句,谭青杨说:“兄弟们,去找找哪个是侯耀宗的老爹,估计这事儿他老爹一定知道。”
于是,将领们在绑着的人堆里翻找。
但找到时,侯老老爷因为年高,经不住这么折腾和重压,竟然已经断气了!
于是,翻找的将领就把老家伙的尸体抛到了死人堆那边。
谭青杨见了,说:“老家伙既然已死,侯耀宗,再问你一次,你说不说?
“再不说,那我们就再杀,把绑着这些人全部杀掉!把这些娃娃杀尽了,你侯家就连香火都断根了!”
侯耀宗还是闭着眼睛不开腔!
侯耀宗已经笃定,只有保住山寨的秘密,才能保住山寨,也才能给侯家留下根苗!
谭青杨见这个侯耀宗还真是个不怕开水烫的死猪,就说:“侯耀宗这厮,反正都是不会说的,那就杀,把所有喘气儿的都杀了,再来收拾这厮!”
于是,将领们就把这些绑着的所有人,包括幼儿,全都杀光了!
这时,侯耀宗已由极度气恼悲哀愤怒,渐渐转为麻木不仁了,心情反而冷静下来了许多,就抱定保住山寨的信念,任由这些人打杀。
院子里,军士们都已经搜出了大量钱粮财物,而且已经去通知百姓们来领取了。
而后花园的院坝里,候家人也已经数被屠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