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青杨就说:“兄弟们,茅房的大粪伺候!”
刚才侯耀宗怎么也不开口的时候,就有将领去找着了侯家的茅厕,并到厨房里去找了一个有盖儿的精致汤钵,和一个细瓷调羹。
还到茅厕里去捂着鼻子盛了大半钵不干不稀的大粪,再端到厨房里去清洗了汤钵的外面,准备着了呢!
这会儿谭青杨一喊,两个将领就过来了。
一个端着粪钵,揭开了盖儿,一个拿着调羹,问道:“侯耀宗,你说还是不说?到土匪山寨的路怎么走?土匪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侯耀宗已经闻到粪臭味了,但以为这是拿来吓唬他的,因为,杀人的人,确实是多了去了,可谁会给人喂大粪呢?
见这厮还是不睁眼说话,谭青杨说:“还不说?那好,先给他品尝半钵再说!”
拿调羹的将领,就运内力用剑尖捏开侯耀宗的嘴,然后闭着呼吸,一调羹又一调羹地给侯耀宗往嘴里灌粪!
直灌了五调羹了,灌粪的将领自己都被大粪的臭味给熏得受不住了,这才住手,退到十步开外去猛地呼吸不臭的空气!
要知道,就是一般人,狠劲儿咬紧牙关,也很难掰开他的嘴,何况是有上乘内力侯耀宗呢?
虽然侯耀宗的手脚四肢和头是动不了的,可他既然可以说话了,那也就能咬紧牙关了。
但是,内功高手的剑尖上是灌注了内力的,那侯耀宗的上下牙就只能被撬开了。
侯耀宗躺着不能动弹,还被将领把头部往上抬着,被灌进嘴里的大粪,就会自然往肚子里流去,想不吞都做不到!
这五调羹大粪一吞进肚里,而嘴里也还包了一大口,侯耀宗的嗅觉、味觉和肚中的翻滚,就让他比中了蛊毒还难受了!
何况这是大粪诶,心理上那种恶心感,更是让他的煎熬难受无以复加!
但身子又动不得,虽然立即“哇哇哇哇”狂呕起来,但还只能对着天上喷吐!
这一吐,这个极其恶心的场面和极其难闻的味道,把将领们给纷纷赶退了二三十步!
而整个后花园里,浓浓的血腥味中,又加了调料,掺进了浓浓的粪臭味!
再说这个侯耀宗,在动弹不得地狂呕过后,差点儿返不过气来!
侯耀宗胸腹大起大伏了好一阵,这才能够稍微平稳地呼吸!
侯耀宗喘过几口气后,哀求道:“军爷,好汉,能不能舀点清水给侯某涮涮口啊?”
将领们见了,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谭青杨说:“别说给你舀清水涮口,就是让你去洗澡换衣服都行!
“但是,你要是不先说出来你们侯家和山寨土匪是不是有关系,去山寨的入口在哪里,别说舀水了,伺候你的,就不再只有一钵大粪了,那就是一大盆了!
“侯耀宗,你是看到了的,我们可不是给你说着玩玩儿的,那可是说绑人就绑人,说杀人就杀人,说灌大粪就灌大粪的!
“你说不说?不说立即就又灌大粪!”
这一回,侯耀宗可不敢再忽悠了,心想,能不能保住侯家血脉,已是第二位的了,不再吃大粪,却是第一位的!
而且不说山寨,就得吃大粪,那可怎能受得了?还不被呛死、呕死、憋死、恶心死吗?
管他的,先混过了大粪关,待能够洗澡更衣之时,那时再来打主意,凭着这一身七伤功,打不过他们人多,但脱身还是有把握的!
只要咱命在,咱还不到花甲,再为侯家生上三两个儿女,也不是没有可能,对,活命要紧!
侯耀宗在脑子里这么飞快地一权衡,说:“好,我说,我说!”
于是,侯耀宗就把他老爹发现了绝壁之上的山坳和后来安排侯老幺纠集人手上山盖山寨的情况,简要说给了将领们听。
又说了山寨的出口在镇子北面往西几里的冤鬼林乱坟岗背后的一大丛下垂的藤蔓下面,因为那里是胡乱埋葬无人认领的死人的地方,也不知道有多久了,当地人都不敢去那里,所以没人知道那里有连通山寨的通道。
谭青杨、申老镖头和萧望南听了,觉得侯耀宗说得有点儿道理,不像在撒谎编故事。
三人会了一下眼色,谭青杨说:“我们姑且相信你说的这是真的,但是,你在没有带我们去看到入山寨的洞口之前,我们还不能让你洗澡更衣!
“反之,你要是带我们去看到了眼见为实,那么,不但让你洗澡更衣,还要设酒给你压惊!”
侯耀宗现在一心只想自己能够脱身保命,就说:“反正也没几里地,带你们去看到洞口,这没说的。
“可是,你们看,我这一身这么臭,口中更难受,你们总得让我先换换衣服,涮涮口,侯某才好带你们去吧?”
谭青杨说:“这样子,你在没带我们去看到洞口之前,我们还不能完全满足你的条件,先给你解了制动穴,你能走路,才好带我们去看。
“当然,还可以用清水给你冲干净头上身上,舀水给你涮口,但松绑和沐浴更衣,必须等到我们看实在了,回来再说!
“不过,你可别再讲条件哟,你只要再多说一个‘不’字,我们就又给你灌大粪!”
“那好吧,快快给我涮口冲洗吧!”
侯耀宗真的不敢再说什么了。
于是,就有个将领就去提了一桶水来,用铜瓢舀水,先平着冲洗了侯耀宗头上和前胸。
再把他提站立起来,从头顶再冲洗了几瓢,冲洗掉了身上的大粪和呕吐物,就给他解了制动穴。
然后又舀了一瓢清水,送到他的嘴边,让他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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