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的好意,自己明白。
跟着二师兄修行坐忘之道,自己并不推辞,修行进益一些,好处可以预见。
另外一些事情,因掌门师兄所言,一颗心难安。
浅言语落,看向掌门师兄,拱手一礼。
掌门师兄刚才所言,嬴政并不缺少直接破灭箕子朝鲜的心思,至于山东诸郡的麻烦……。
嬴政可以忍受。
可以承受。
如此,箕子朝鲜如何?
韩成他们又如何?
韩成身边,汇聚的韩国之人不少,多年来,自己也将张氏的一些族人派过去,添为所用。
箕子朝鲜,韩成所在的位置的确不好,正面直对叶腾大军,背后……则是箕子朝鲜其余诸力。
因关中、咸阳乱象之事,嬴政天子之怒,真的要抹去箕子朝鲜?抹去上面的所有人?
可能吗?
先前,自觉那种可能性不大。
又听掌门师兄之语,那个可能……难料!
“箕子朝鲜?”
“难说。”
“目下,叶腾的心思不为秘密,嬴政的决定难说,若长久之谋,将箕子朝鲜抹去……非上策。”
“眼下,关中又有这样的事情,咸阳宫生那样的事情,阳滋公主又遇到生死袭击。”
“就不好说了。”
“然!”
“一些事情固不好说,也能够从嬴政接下来的一些人员调遣、策令施为看出端倪。”
“有一点可以肯定,箕子朝鲜会面对更强的力量。”
“而箕子朝鲜之地,力量交错,人员混杂,看似力量极强,实则分散开来,不足成事。”
“倘若有人可以将箕子朝鲜的力量给于梳理,统合一处,或许,也无惧秦国之力。”
“嬴政纵有心,也不会在箕子朝鲜落下太多的力量。”
“韩成!”
“无论如何,都会当其冲的。”
“欲要解围,要么放弃那处根基之地,似乎……不太容易,据我所得消息,他在那里落下不少的财货人力。”
“要么,付出代价,请箕子朝鲜的强大之力庇护,比如项氏一族,他们一族的那位少主就很不错。”
“单独抵抗,无论是韩成,还是箕子朝鲜任何一支力量,都无法做到的。”
“子房,你现在有些心乱,法子不容易想出来。”
“箕子朝鲜的事情,就算有动,也是数月之后,你暂时也无需太过于着急。”
“你先跟着子路师弟修习一下坐忘之道,平复心境,再来看箕子朝鲜之事,说不定会想出更好的法子。”
“……”
迎着子房的问询目光,伏念本不想要言语的。
以子房的才思,以子房的聪慧,若是静下心来,思忖出解决之法,完全不难的。
对于子房的才学,自己从未怀疑过。
若是自己所思……解决之法有两个,一个是看咸阳的抉择,一个是看箕子朝鲜的抉择。
最重要还是看箕子朝鲜的抉择。
“百年来,诸夏也有不少那样的事情生,面对秦国东出,山东诸国合力抗秦,功成有几次。”
“尤其是魏信陵君的那次。”
“箕子朝鲜欲要渡过这次危局,还是要合力于一处。”
“那……似乎不太容易。”
“……”
颜路悄然道。
“是否有可能让嬴政放弃出兵箕子朝鲜?”
张良浅浅的呼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