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妻俩对视一眼,女人立刻用手捂住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可怜巴巴多看着苏晴问:“姑娘,能不能给口水喝?我们上车的时候走的急忘了带杯子……”
除了老程带走的两个水杯,苏晴床头这还放着一个军用水壶。
她还是头回遇到借水的,而且对方连个容器都没有,这是想直接用自己的水壶?
连老程至今都没有这待遇,更别提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了。
苏晴闻言叹了口气:“不是我小气,我这壶里装的不是水。”
说完拿出一个茶杯倒了杯壶里的东西,黑乎乎的。
“这是治病的,不敢随便给人喝。”
解释完之后她皱着眉头一小口一小口的给喝完了。
别说,这军用水壶保温效果还真不赖,早上灌的水到现在还有点烫。
那夫妻俩看到那汤水黑乎乎的苏晴喝起来又一脸痛苦的样子以为里面真的是药汤,也就没再坚持要喝。
但她们俩明显没有放弃,那女的顺势就跟苏晴搭上话了:“大妹子得了什么病,年纪轻起的怎么就喝起药来了?”
“总归是治不好的病。”苏晴“虚弱”的摆摆手,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让那俩人有种劲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只有眼镜哥悄悄地咽了下口水:上面那姑娘骗的了别人骗不了他,那明明是普洱茶的味道,怎么就成药汤子了,这小姑娘不简单啊!
同时他对那中年夫妻也隐隐升起了几分防备:刚才自己来的时候这俩人连看都懒的看,怎么见到漂亮小姑娘就开始搭话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这时,出去打水的老程也拎着仨水杯回来了。
眼镜哥松了口气:“大兄弟,你这速度挺快啊。”
“还好,水房离我们车厢比较近。”
而且现在这个点刚开始检票上车,大家都忙着找座位放行李,去打热水的还很少。
眼镜哥千恩万谢的接过水杯,想了想,又主动给老程递了一根烟:“我叫苏卫征,老弟贵姓?”
“程开钧。”老程挥挥手谢绝了对方的好意。
苏卫征也没坚持,只是呲牙一笑:“听你口音像是北方人,这是要去哪?”
“我是京城的。”
“那还真是巧了!”苏卫征一拍大腿:“我家就是安城的,这不回家过年嘛……”
接着一脸疑惑的问:“这大过年的你不回家怎么还往外头跑?”
老程微微一笑:“去办点事。”
没有正面回答苏卫征的问题。
对方可能也察觉到自己问的问题有点突兀,赶紧拿起水杯佯装喝水的样子。
倒是对面那个女的按奈不住了,张嘴问道:“你对象说她生病了,你们是不是去看病啊?”
听到这话苏卫征刚抿到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呛出来,他心里很清楚小姑娘刚才喝的不是药。
他生怕这俩年轻人没商量好会露馅,刚准备开口帮衬呢,就听程开钧有些哀愁的点头:“是啊,听说安城有位老中医非常厉害,我们平时要上班也只能趁着放假去了。”
苏晴侧着身子朝里,差点要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