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望笑道:“我也是,遥天门只会有你我长守。”
他们没在梅林待太久,直到楼望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了,就带着顾舟往另一个地走。
待二人走后,梅林不远处的大雪包后走出一道白色人影,他摸了摸下巴,笑道:呵,原来……是这种感情啊。”
“楼望。”他一字一顿地念道:“真令人讨厌呢,你说对吗?”
……
无人回答。
下山的时候楼望碰见了孤身一人的温酒,他挥了挥手,道:“你也来赏梅了?”
那片人迹罕至的梅林是当初三人历练时偶然发现的美景,解无忧为了钓鱼,还在冰面上凿了个洞,结果洞太大,鱼没上钩,他自己反掉下去了,最后还是楼望和温酒将他拉了回来,一人一边以灵力烘干他。
那段多数由解无忧带来的鸡飞狗跳的过往已一去不返,现在三人各奔东西,很少有再聚的时机,特别是温酒当了宗主之后而越发少了。
温酒清冷的视线扫过他的脸,落在他身后的顾舟,他垂首行礼,道:“顾仙君,幸会。”
继而再看向楼望,道:“又是大半年不见,解无忧还念叨着我们什么时候再去西州一会。”
楼望看了顾舟一眼,道:“我都可以,只要你得了空就好。”
温酒道:“既来北州,不如去我凌虚派一览,那儿也有很多梅树。”
楼望笑他:“既然家里就有,还来这做甚?”
温酒:“梅,北州各地都有,但回忆,只限于某地。”
温酒看起来很追忆过去三人历练的时间,楼望不知道所缘为何,只道:“那下下次,就来这聚吧。”
毕竟还有个解无忧在前先约的西州呢。
一个西一个北,各有各的景。
楼望想,等他和师尊大婚,或许可以邀二人来遥天门。
嗯,喝喜酒,赏红枫,也是不错的。
凌微散的事还没落实呢,楼望就已经想到最后一步了。
一幻想那个画面,楼望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顾舟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用躲篱幕里的手取下摇摇欲坠的梅花,默默吻了下花瓣,以此堵住心底的郁闷。
他有点后悔,在那两三年的历练里,没参与到飞霜的回忆里。那几年的时间,他不在任何一个回忆角落,是完全空白的。有人代替他陪伴飞霜,有了他们间共同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秘密。
顾舟承认自己喜欢胡思乱想,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么个臭毛病。
顾舟把花重新带上,心想,没关系,至少未来,不说每一分一秒,只道每一日,他希望飞霜每天都能念起他。
而他,则是时时刻刻,都会在心底想起那个名字,与名字主人。
顾舟走在最后头,温酒走在最前头。